不辜負這偷來的好日子!”
有了這層難以言述的歉疚之意,再看到閆皇后對著崔晉回憶元后拭淚的情景,他心裡愈發的對閆皇后不滿了。這種情緒甚至遷怒到了太子身上,對周王的賞賜愈重,對太子就愈加苛刻,已經不止一次在書房裡對著太子遞上來的條陳挑剔責罵了。
直罵的太子戰戰兢兢,最近連崔晉所住的偏殿都不敢冒頭,生怕魏帝隨時走過來捱罵。
結果卻又被魏帝理解為:太子對長兄的病情毫不關心,冷血寡情,往日在眾皇子面前表現出來的手足之情果然是裝出來的。
太子長這麼大都不曾在魏帝面前經歷過疾風暴雨似的訓斥,與此相比的則是長兄那邊恩賞厚重,若非周王府已經修繕完畢,不日就要遷出宮去居住,他又是一幅病秧秧的樣子,太子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要讓位了。
魏帝還曾問過崔晉身邊侍候的宮人:“這幾日太子可曾來探望過周王?”聽得宮人的回答,臉都黑了。
偏偏崔晉瞧出了魏帝對太子的不滿,還為太子開脫:“太子又要讀書又要上朝,有一大堆事情要他忙,得閒了總會過來的。也是兒臣身子不爭氣,以後是萬萬幫不上他一點忙的,不拖累他就不錯了。”
魏帝冷哼一聲:“他忙!難道還能忙過朕?”
等到崔晉從宮裡遷出來的時候,較之他剛回來之時魏帝與太子的親密,父子倆已經疏遠了許多。
周王回朝,雖然以後註定是個閒散富貴王爺了,可是架不住他得聖寵,對大魏來說也算是立下了大功,至少他為質子的這十六年前,魏楚兩國不曾大動刀兵。
又有閆皇后向閆相稍稍提點,在她下毒的嫌疑未曾洗清之前,宮外的太子一派對周王還是恭敬些的好,免得傳到魏帝耳朵裡,讓他多想。
因此,崔晉就算是個才回京沒多久,毫無權勢的皇子,周王府的主人才住進來的頭一日,門上就收了不少帖子禮物,還有派人來打聽周王府幾時擺酒宴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