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勝不是沒想過下手,只是每次還在狂吠就被魏帝制止,根本沒有上前撕咬的機會。
以往魯承志還可當做自己清廉,苗勝無處下嘴之故,現在看來卻並非如此。
他被周王這句話驚出一身冷汗,但細想來卻正是如此。原本是因為在科考舞弊案之上,魏帝聽取了苗勝的意見而讓他灰心失望,結果被周王幾句話,只覺得剝開了殘酷的現實真相。一直以來,他總覺得作為臣子,只要忠心勤勉,恪守律法就好。但是從苗勝身上,他看到了另外一種為官的可能。
閆國熹固然結黨營私,為己籌謀;但苗勝更是狠毒諂媚,卻能官運亨通;官員靠的不是真才實學,而是小人行徑來為官得帝寵,委實讓魯承志心寒不已。
他當年從酈山書院考出來為官,心中對先皇后與魏帝充滿了感激之情,立志要報答知遇之恩,為官多年從不曾懈怠,而魏帝也對他報以同樣的賞識器重,君臣相得。沒想到這種平衡卻因為苗勝的存在而被打破了。
這讓他看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苗勝的成功會讓別人看到另外一種可能,投機取巧,踩著別人的屍首同樣能夠爬上去。說不定很快就能出現
謝羽跟孟少遊互相拆臺打鬧都成了習慣,她對孟少遊胡說八道容忍度很高,因為知道他嘴裡沒真話,她也毫無心理負擔:“要是對著我心儀的男子,還有害羞的可能,對著你這個活土匪……”她搖搖頭。
孟少遊被她這番話給氣的:“本少爺哪裡不好了?要財有財,要貌有貌,對你體貼如微,你這是什麼態度?”
謝羽跟聽到什麼好笑的大笑話似的,差點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你體貼如微?孟少遊你說笑話呢吧!是誰當初跟我打架打的鼻青臉腫?你要真體貼如微,就應該打不還口,罵不還手,逆來順手,你做得到嗎?”
隔著雅間的牆,二人的打鬧說話聲清清楚楚的傳了過來。
魯承志方才還見周王殿下言談自若,不過眨眼的功夫,便陰雲密佈。他雖不知就裡,但在周王沉下來的臉色裡不由自主便噤了聲,於是隔壁的聲音便愈發清楚的傳了過來。
只聽得隔間年青男子怪叫:“你這是什麼鬼念頭?打不還口罵不還手,那是家養的奴才,可不是挑夫婿!謝伯母肯定也不是這麼教你的,你這純是拿來為難我的吧?”
那年輕的女子語聲清脆,說的似乎頗有條理:“我娘自己都跟我爹爹分開了,她怎麼會教我這些。要是當初我爹爹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惟我娘之命是從,哪裡會有他們和離這一出?!”
她這番言論可謂驚世駭俗,若是魯承志自己的女兒有此想法,他定然會讓家中夫人嚴加管教,但這是別人家的女兒,雖不能同意這女孩兒的想法,覺得她未免口氣太過囂張,卻也不能推開門去隔間教訓對方。
尤其是他一瞥之間,瞧見周王的臉色,只覺得比方才還要難看三分,雖想不到是因為隔壁女子,卻道:“這是誰家的女子,竟然大放厥詞,當孃的也不知道是如何教導她的。”
原本只是一句緩和氣氛的話,不過緊接著整個雅間氣氛更冷了,他莫名覺得周王的眼神冷嗖嗖的朝他瞟了過來,緊跟著便聽到他一句話,也不知道是說給魯承志聽的,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怨不得她如此作想,她爹孃的事情也著實影響到了她。”
魯承志不由便道:“王爺認識隔壁的女子?”
周王幽幽瞧了他一眼,魯承志都覺得那眼神裡的意思太過複雜,他一時咂摸不出其中的味道,緊跟著就聽到隔壁的女子又來了一句大言不慚的話:“寧可挑個奴才做丈夫,也不能選個主子讓我惟命是從!”
“阿羽你原來這樣想啊?”孟少遊驚呆了。
謝羽奇道:“我這麼想奇怪嗎?反正大家都喜歡做賢妻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