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等大婚之後,她就留在你身邊侍候吧。本公主要做個好兒媳婦,跟著婆婆去服侍,以免她辛苦在外,身邊無人侍候。”
她這話只跟謝羽提過,謝羽只當她是玩笑話,但她一本正經跟程智提起來,頓時讓程智驚的目瞪口呆。
身為公主,她毫無女子的羞怯就算了,畢竟他家中有謝羽這等異類。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跟謝羽走的近的,難道還指望是閨中弱質纖纖?
但現在她提起姜若嵐,無異於往他心裡頭戳刀子,才結痂的地方又被捅出了血,臉色當下就難看了起來。
“你一個未出嫁的女兒家,胡說些什麼?”至於跟著謝弦去立規矩——程智相信就算是謝弦定然不是那等規矩嚴謹,非要照著一日三餐去折騰兒媳婦的人。
他這會兒恍惚想起,小時候程老夫人在耳邊叨叨謝弦的不是,包括她不安於室,早晚不曾在婆婆面前服侍,整日在軍營裡跟男人一起練兵,弄的髒兮兮回家,毫無女子的乾淨溫柔之意……最後更是毫無責任的拋夫棄子而去。
當時年幼,他並不曾將這些話放在心上,只當是祖母的嘮叨,過耳即忘。但現在聽到三公主說要追隨婆婆左右,耳邊頓時響起程老夫人對謝弦的指責。
人的記憶總是容易美化最為親近的人,他小的時候都是在程老夫人身邊待著,而程老夫人對於最小的孫子也極為疼愛,於是他不知不覺間便對程老夫人說的話深信不疑。但是經過與謝羽的數次交鋒,現在回頭來想,程老夫人對謝弦的許多指責都有失偏頗。
崔晴可不管程智心裡的翻江倒海:“這不是提前說明白了,省得到時候還有爭執嘛。”她與程智原本就互無傾慕之意,不過是她自己私心作祟,不想被梅妃擺佈,做她籠絡臣子的棋子,而程智恰逢其會罷了。
瞧程智在謝羽院子裡對那丫環憐惜的眼神,程府是斷無可能讓他娶個丫環進門的,她佔了正妻之位,因為不在意,倒容得下他放在心上的丫頭,豈不兩全其美。崔晴才懶得跟程智解釋這些,她只是要表明自己婚後的態度。
程智很懵,見過相敬如賓的,可沒見過準備一成婚就隔著十萬八千里的。他是曾經心繫姜若嵐,但經歷過灞橋送別之後,姜若嵐用事實狠狠扇了他一巴掌,現在都覺得臉皮生疼,沒法見人。
假如姜若嵐當真心繫於他,他還可以為了她極力抗爭一番,但她對他並無情意,只不過是惦記著程家的權勢,想要為自己家申冤而已,卻假意敷衍他。
這就有點傷人了!
反倒是局外人謝羽都比他看的清楚,嫡嫡親的妹妹說話還比不上一個外人,也難怪她生氣。
程智想到謝羽厭惡的眼神,堅定的態度,終於想出來一招:“你想要婚後如意也不難,只要公主在阿羽面前多替我說說好話……”如今他再無非卿不娶的傻念頭了,娶誰都無甚大的區別。翰林院的同僚們提起他來都是半羨半妒,朱福深還有意無意向他打聽三公主的訊息。
程智也多少聽聞了些風言風語,說是梅妃與朱家原來有約定,準備等朱福深高中之後就要為兩人請賜婚事,此事從宮裡傳出來,也不拘是沉香殿的人原本嘴巴就不牢靠,還是閆皇后派人傳出來的,總歸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朱福深的態度也說明了一切。
他與程智認識多年,向來心寬,此次卻不止一次在程智面前提起三公主,語調怪異,不能不讓他多想。
崔晴想要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少不了程智的配合,當下便道:“你此話當真?”
程智心中暗歎,他曾經也想過紅袖添香的恩愛生活,但顯然三公主不是他期待的那個人,而他也並非三公想要的那個人,兩個人若能做到相敬如賓客氣相處也算不錯了:“我說話算話,你若是能讓阿羽原諒我,怎麼都好說。”人總有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