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時,就已經站在他們陣營了,所以我這即便有錯,也補償了。別總拿以前說事。”
正說著,傭人來了,說燕窩洗好了,爐頭也生好火,魏太太邀請許曉芸一起去廚房煮燕窩。
“這燕窩我自己都省著吃,聘禮我給了錦夜五斤。”魏太太這個時候,沒有當家主母高高在上的姿態,
“我也是母親,也想為孩子好,我理解你,也希望你理解我,咱們一鍋燕窩泯恩仇吧。”
許曉芸說:“我心裡還是有芥蒂,相信錦夜也會有,她比我更敏感,心事也愛藏心裡頭,是不是真的原諒你,得她說了算。”
魏太太道:“你幫我放冰糖,我去叫她下來吃燕窩。”
就這樣,錦夜下來了。
“你們倆等會,我去端燕窩出來。”魏太太笑道。
錦夜忽然享受到了寧秀君當初的待遇,心裡有點不安,魏太太越是笑著,越是可怕。
不會是在燕窩裡下毒吧。
“你們說了什麼?”她問。
許曉芸拉著她的手,“姑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還嘴笨,不能給你討公道。”
她把跟魏太太說的話重複的一遍,看著錦夜,“你是怎麼想的?午後說起婚禮時,你不是很熱衷,還有點生氣的樣子,是因為這個嗎?”
所以,她剛才才硬著頭皮跟太太追究以前的事。
要知道,以前她完全不敢這麼對魏太太說話。
有什麼苦水,只能跟二姨太倒。
兩個人常常關起門,數落魏太太。說她勢利,端著,假,笑面虎,花錢大手大腳。
錦夜說:“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因為什麼?”
許曉芸:“啊?”
魏太太端著燕窩出來了,“冰糖放得剛剛好,帶出燕窩的絲滑,清香又不會太甜,錦夜多吃點,以後生的孩子,面板特別的水嫩,白,身上沒有一顆痣。”
許曉芸說:“都還沒結婚,你就想著抱孫子了?”
“你不想?”魏太太道,“下個月就結婚,孩子還不是眼前的事?”
說著,她把自己手上厚重水潤的金鑲玉鐲子解下來,穿進錦夜的手裡,“大了一點,不過沒關係,收藏著也行。”
“這……”錦夜想除下來。
被她按住,“良辰的祖母,我婆婆給我的,現在我傳給你,以後你傳給你兒媳婦。”
錦夜面色有點不自然。
魏太太盛了碗燕窩到她面前,“冰糖燕窩,冰釋前嫌。前塵往事,一筆勾銷如何?”
錦夜微愣,直視著魏太太。
此時的魏太太目光深邃,透徹,明亮,跟面對寧秀君的時候有點不同。
沒那麼誇張和假。
最終,錦夜點了點頭,“嗯。”
魏太太笑了,“看,我就知道錦夜是貼心,大氣的孩子,不枉我一番栽培。”
許曉芸不高興了,“怎麼是你栽培,錦夜十五才進督軍府,她性子如何跟你沒關係吧。”
魏太太:“怎沒關係,十五還不算定性,她一來,我就給她言傳身教。你昏迷那兩年,更是各種家庭老師,手把手的教。”
許曉芸:“十五歲早就定性了。”
魏太太:“女大十八變。我在許家第一眼見到錦夜時,她連看我一眼都不敢,束手束腳的小丫鬟似的,進了府,敢懟少爺。”
許曉芸懵了一下,好像是真的,她醒來尤其感到女兒的變化之明顯,但不願承認是太太功勞,“她本就是這樣的。”
“是我後來教得好。”
兩個女人開始吵起來了, 錦夜想笑,又有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