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你!“
他聲音瞬間冷了下來:”當初,是你給滿時叔報信,說我葉家軍在關外吃喝嫖賭,辜負聖恩,才導致陛下誤會,延誤了戰機,對不對?“
徐奎的冷汗要滴下來了,恐怕此行不善。
他吶吶的張口:“溯王,一碼歸一碼,當日的事,也不全是在下的過錯,還請心安王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放了小公子。”
葉心安眼底一片陰翳,他語氣玩味的問:“陛下的面子?若是陛下真的要保滿滄海,會直接派人前來,何必像你一樣遮遮掩掩的?”
他手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拍:“天堂有路你不走,偏偏要往槍口上撞!”
徐奎立馬道:“溯王,我帶了不少好東西,只要你放我們安全回去,滿大人說了,以後一定不會再為難你了!”
葉心安冷笑:“可惜,那隻黃鼠狼的話,我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不過......”他話鋒一轉,對著徐奎笑了一下:“你的命可以留,不過要留下點東西罷了。”
徐奎剛鬆了的一口氣立馬提了上去:“留點東西?”
什麼東西?不會是要斷手斷腳吧!
葉心安搖頭一笑,仔細打量他的腦袋:“閣下是個有福氣的,就留下一對耳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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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徐奎的頭被包成了一顆粽子,絕望的出現在滿時叔的面前時,滿時叔也絕望了。
他十分少見的大發善心,給了對方不少銀子,然後就急匆匆的去了宮中。
儒王此時正在美人的榻上,被他攪和了好事,心情不爽,但也不好發作,慢吞吞的走到御書房的時候,滿時叔已經跪了半個時辰。
他語氣不耐:“愛卿,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非要大半夜的過來?”
滿時叔抬頭,滿眼通紅,嚇了儒王一跳:“陛下,那溯王扣押了我兒,將我派去求情的人雙耳割了下來!”
儒王大吃一驚:“什麼,還有這等事情?”
在聽完滿時叔的控訴之後,他長袖一揮:“也罷,就聽愛卿的,朕下一道聖旨,今天夜裡就讓劉公公啟程!”
滿時叔跪在地上叩謝:“多謝陛下,多謝陛下!”
一個時辰後,天還未亮,有一輛不起眼的馬車,自宮內出來,駛向了城門口。
望安樓中卻有人耳清目明。
梁叔立馬命人傳信:“快飛鴿傳書告訴公子,對方動了,往溯州方向有馬車而來。”
這鴿子是他們的餵養的,比起腳程要快多了。
也怪這太監吃不得苦,你騎起匹快馬,說不定跑的比鴿子快多了!
從京城到溯州的半路上,馬車已經行駛了十日,劉公公叫苦不迭。
什麼破差事,快要把他的屁股給硌壞了!
他命人停下馬車,歇息一會,突然,馬車簾子被人突然掀起。
一張憨厚耿直的面孔出現在劉公公的面前:“去溯州?帶在下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