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在下這才叛出了問仙宗。」
奚彥聽到這裡,事不關己地感慨道,「這種宗門,表面看著光鮮亮麗,實則私底下的醃臢事可不少!」
陸凜也說,「落霞峰峰主為了給自己女兒續命,竟幹出此等惡事,真是聳人聽聞!」
寧粟面色嚴肅,寧城問,「少域主在想什麼?」
寧粟沉吟兩秒,「我懷疑,那個被取血之人,是寧粱。」
奚彥和陸凜等人聞言,神色都沒什麼波動,寧城更是如同透明人一般。
寧粟揉了揉眉心,「若是我讓我爹出面的話……」
陸凜帶笑的嗓音響起,「何須您爹出面?不過是讓落霞峰峰主交出寧粱罷了,您這個少域主出面,足以。」
寧粟愣了一下,她下意識想說幾年前他們去問寧粱下落的時候,落霞峰峰主明明就表現很敷衍。但她恍恍惚惚地意識到,今時不同往日,她爹不再是化神真人了,現如今,他已經是渡劫神君了。
渡劫神君啊,修真界一共都找不出幾個這般修為的大能。如今,她爹不僅可以在南域一手遮天,面對其他域主的時候,也隱隱高出一頭。
可以說,除了兩位大乘尊者之外,就屬她爹最強了!當然,修真界還有幾位渡劫神君,但那幾個修士可以忽略不計。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龍傲天爹同階無敵。
與修為相對應的,是地位。雖說她爹上面還有兩位大乘尊者,但這兩位大乘尊者,都不理俗世,也不追求權勢地位。
到他們這個年紀和修為,他們早已經不看中這些東西了。
他們上了年紀,某些時候,可以說是心思澄明,外物大多引不起他們的渴望了,相比於管理宿務,他們更沉迷於提升修為,以便早日飛升。
但寧寂不同,他還年輕,壽數悠長,他有能力,也有餘力追求權勢地位。
可以說,她爹已經可以說是在此方世界一手遮天了。
而她作為渡劫神君的女兒,就算是落霞峰峰主面對她的時候,也不敢輕易造次。
意識到自己現如今已經是落霞峰得罪不起的人之後,寧粟乾脆地掏出玉牌,聯絡了問仙宗的宗主。
果然,即便是宗主面對她的時候,也是有些誠惶誠恐的。寧粟開誠布公,直言道,「讓落霞峰峰主交出寧粱。」
宗主聞言,愣了幾秒,「少域主,何出此言?寧粱不是失蹤多年了嗎?」
「失蹤?」寧粟冷哼一聲,將少域主的架子擺的足足的,「我這邊有證人,證明落霞峰峰主用寧粱的血給他女兒梁落語續命。什麼失蹤,都是他為了自己的女兒,放出來的謊言罷了。」
宗主倒吸了一口涼氣。
寧粟壓根沒給宗主狡辯的時間,「我給他一天時間。」
「若是一天之內,他無法讓寧粱安然無恙地出現在問仙宗眾人面前的話,我唯他是問!」說到最後,寧粟是明晃晃地威脅了。
通訊那頭,宗主的呼吸都下意識放緩了。
說罷,寧粟也懶得等宗主的回覆,乾脆利落地結束通話了通訊。
放好玉牌,寧粟這才有心思看向身前的眾人。雖說她和問仙宗的宗主通了氣,但落霞峰峰主願不願意交人還真不好說。
而且,她也不能確定那個被放血的人一定會是寧粱。她現在,也只能先炸一炸落霞峰峰主了。
抬眸後,寧粟微微一愣。只見便宜乾爹和陸凜皆是一臉驚異地看著她。
寧粟摸了摸臉,問,「怎麼了?」她臉上莫非有髒東西?
聽到這句話,奚彥哈哈大笑,上前用力揉了揉她的頭髮,道,「少域主剛才的派頭好足啊!」
寧粟剛才可以說是將問仙宗宗主徹底拿捏住了!沒見問仙宗宗主連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