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給你聽,能讓你解解壓,這次比較著急,開始就沒想到」
溫辭歲停下腳步,他剛好下完臺階,走到天台和樓內連通的門口,謝言久就站在他身後幾道臺階之上,他微抬起臉看他:「但其實我今晚還是挺開心的誒。」
胸口的大石終於落下,謝言久也彎起眼,快步走下來,在他身前站定,為他把被風吹起的一根呆毛撫平:「那就好,回去早點休息,晚安。」
當晚,溫辭歲睡前收到謝言久的訊息。
他發來一條影片,開啟,是他抓住時機拍下流星從出現到結束的全程。
他說:「知道你肯定喜歡看,所以我就提前做好了抓拍的準備」
「你說你沒來得及拍,那我就送份驚喜給你,保佑你接下來萬事順遂」
「這是我們一起看過的流星,我希望以後還有很多類似的場景,我們也能一起經歷」
「我也要去休息了,歲歲,晚安好夢」
靜夜裡,溫辭歲盯著螢幕,一條短影片看了不知多少遍,最後按下儲存。
直到關了手機,按了燈,鑽進被窩躺下,今晚的事也沒能從他腦中散開。
空氣中,浮動著隱秘的青澀與曖昧,如同一張網,沉沉環繞在他周身。
這個夜晚,註定有什麼地方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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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工作日,溫辭歲也沒回學校,父親剩的時間不多了,學校那邊的事可以暫緩,但若因自己回去了而錯過父親最後一面,他定會悔恨終生。
謝言久倒是回去了一兩天,卻又在六一那天趕了回來,又陪他一起去看了父親,這幾天男人的狀態每況愈下,但約莫是迴光返照,這會他精神還不錯,拉著溫辭歲的手絮叨起來。
但也逃不過既定結局,終究沒能挺過這一天。
男人被送去搶救,謝言久陪溫辭歲等在手術室門口,握著他的手,將自己的溫度傳過去,溫辭歲高度緊張下,也忽視了要掙開。
醫生來告訴結果時,雖然有預料,卻還是渾身無力,再也難忍淚意。
謝言久便就著拉手的姿勢把他攬進懷裡,另一手在他後背輕拍,以示安撫。
溫辭歲扒著他的肩發洩了個痛快,直到驚覺謝言久肩頭被打濕一大片,才鬆了手。
他起身,啞聲道:「謝謝。」
他跟著醫生去辦了手續,謝言久擔心他的狀態,也沒落下他三步遠,都折騰完也快傍晚了,謝言久開車載他回去,溫辭歲花了一路時間調整自己,謝言久也沒出聲打擾。
車子開到宿舍樓下,溫辭歲要下車前,謝言久把他喊住,抽了紙,在他眼眶輕撫:「我看還是有點紅,挺明顯的,這麼回去估計他們會奇怪。」
這是他第二次為他擦眼淚,分明是不同的時間場合,距離也不及上次近,溫辭歲卻隱隱覺得,更曖昧了,只是今天他難免心不在焉,亦是本能沒有躲開。
「好了,你真的沒事了吧?」
溫辭歲點頭:「我會好好的。」
他道了謝就下車上樓,回了宿舍溫辭歲看了會書,補之前落的課,等兩個室友回來,溫辭歲和他們大概解釋了下事情,倆人安慰了他後,何耀話鋒一轉:「剛我們上樓的時候碰到謝言久了。」
凌寒降接話:「他看起來臉色不太好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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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謝言久生病,歲歲重回宿舍
何耀:「還真是,他是不是生病了啊?不對,他身體應該挺不錯的,」他故作無意地瞟了溫辭歲一眼,「按說不至於哈。」
凌寒降也回到自己床位前坐下:「人身體再好,本身也不是鋼鐵做的,我聽季老師說謝言久最近學習也進步了,比以前認真不少,前兩天還看他在圖書館廢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