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羽擰眉看著他,低聲警告:「離墨!」
隨後對著她掐術,重新將髮髻理順。
姜憶羅捂著腦袋瞪了離墨一眼,小聲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如今他們肯定更慌,還不知道怎麼擔心我從中作梗呢。」
離墨嘿嘿一笑,附和:「也是,做了壞事的人肯定更加忐忑,剩下半個月有他們好受的。」
師兄妹三人倒也沒有糾結於謝家的事,轉而說起兩個月後的摘花大會。
那才是他們該關注的事情。
至於謝家,壓根就不值得他們放在心上。
傍晚時分,三人回到了滄瀾境,立刻前往長澤殿向應鈞復命。
應鈞放下棋子,問:「此行可還順利?」
宋音羽:「回師尊,一切都順利,不過」
姜憶羅打斷了他的話:「師兄,此事等我和師尊說吧。」她不想將宋音羽拖進來。
宋音羽將話咽回去了。
應鈞抬眸打量了她一眼,對著另外宋音羽和離墨道:「你們下去休息吧。」
宋音羽和離墨兩人拱手道:「弟子告退。」
兩人轉身時紛紛對她投來鼓勵的眼神,讓姜憶羅哭笑不得。
直到兩人退下,姜憶羅才竄到應鈞身側,蹲下身,靠著他的腿,眼巴巴看著他。
應鈞故作不知,修長的手指捻起棋子自顧自下了起來。
姜憶羅按捺不住,扯著他的袖子搗亂:「師尊,您不問問我去謝家怎麼樣了?」
應鈞「嗯」了一聲,也不借著這個問題直接問。
「師尊。」姜憶羅兩個字喊出了十八個彎。
應鈞嗒一聲落下一子:「為師聽著呢。」
「師尊,謝家真不要臉!」她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就把在謝家的見聞一股腦全說了。
應鈞聽完後,捏了捏她的小臉,發現手感不錯,於是又捏了捏。
捏夠了,他才問:「阿羅想如何?」
「嗯」姜憶羅仔細想了想,「說實話,原本弟子心中確實憋著一股火,總想著報復回來。不過,這次見到他們那副醜惡嘴臉,又覺得沒趣。」
說白了就是和他們計較有些掉價,就跟狗咬狗一樣。
應鈞見她瞪著一雙大眼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澄澈的眼底清晰映出他的身影,不知為何心頭微微一顫,喉結無意識的上下滑動了兩下:「嗯。」
「師尊,您說弟子該怎麼辦?」
應鈞伸出手,微微一頓,轉而落在她頭頂,輕撫了兩下:「不必放在心上,也不必大度諒解,安然自得,泰然處之。」
「弟子受教了。」姜憶羅眼前一亮,「和他們計較費心費力,屬實沒必要。」
不與小人論長短,他們只要老老實實,她沒必要給自己添堵,當然了,如果他們要找茬,那就新帳舊帳一起算!
姜憶羅想開了,心情也舒暢了,她抬眸往棋盤上掃了一眼,主動道:「師尊一個人下棋多沒意思,弟子陪您下兩盤。」
應鈞看了一眼自己好不容易布好的棋局,有些捨不得,不過看著她興沖沖的模樣,只好點頭答應了。
片刻後,大殿內便迴蕩起姜憶羅耍賴的聲音。
「弟子剛剛沒捏住棋子讓它掉了,弟子挪一挪,挪一挪。」
「欸?弟子眼花看錯了,弟子原本是想放這兒的。」
「等一下,師尊」
許久之後,應鈞終於陪著小徒弟下完了兩盤棋,他暗暗鬆了一口氣,看著意猶未盡的小徒弟,讓她趕緊回去休息。
直到她走了,應鈞才捏著眉心,心想,陪小徒弟下棋真是費心費神。
一轉眼,便到了啟境之日。
東陵九大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