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的人眉頭緊鎖,似乎正在掙扎,直到帶著涼意的靈力遊走於眉心之間,靈臺倏然清明。
她猛然睜開眼睛,怔怔地看著懸於身體上方的俊臉。
怎麼回事?剛剛消散的師尊又出現?方才差一點就親上了,正遺憾著,師尊就回來了?
「阿羅,阿羅,你怎麼唔?」應鈞關切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被人攬著脖子往下一拉,下一刻嘴巴就被堵得嚴嚴實實。
姜憶羅抱著他一通亂啃,完全忽略了剛剛因為沒有掌控好力道而被磕疼的嘴唇。
好真實,連痛感都有。不過,師尊的嘴唇果然如她想像中的一般,軟軟嫩嫩的,很好親。
她閉著眼睛啃得正歡,絲毫沒有察覺到被她胡啃之人原本明淨的眸底此刻就像一道幽深不見底的深淵,隨時準備將人吞噬。
不可以,她如今尚不清醒,自己不能趁人之危。應鈞渾身緊繃,閉了閉眼將眸中翻湧的情緒盡數掩住,伸手輕輕推搡了她一下。
姜憶羅本就不滿於他的表現,此刻又發現了他的「掙扎」,當下一把將人制住,腰腹猛得用力將人直接甩在了塌上,而她則以勝利者的姿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別動!」往日清脆的聲音微微有些低啞,泛紅的眸子狠狠一瞪後,目光越發放肆。
應鈞仰面躺在榻上,迷離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看起來分外勾人,微腫的唇瓣顯得越發紅艷,鬆散的衣襟處露出小片肌膚,在昏暗的房間裡白得刺目,三千銀絲凌亂地鋪在榻上,怎麼看都是一副美人慘遭/蹂/躪的可憐模樣。
應鈞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別過頭,啞聲道:「阿羅,別這樣,你的身體」
姜憶羅不等他說完就伸手捏著他的下巴將臉硬掰了回來,故意粗著聲音道:「師尊,別拒絕,弟子的身體好著呢!」
應鈞:「」
姜憶羅被他這副含羞帶臊的模樣給看直了眼,咕咚一聲嚥了咽口水,從上到下每一處都昭示著自己的垂涎。
她絲毫沒有壓抑自己,身隨心動,俯身再次親了下去,甚至還用手箍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微微揚起頭,讓她親得更順暢。
眼色暗相鉤,秋波衡欲流。咚咚不知是誰的心跳亂了方寸。
姜憶羅迷迷糊糊間手也開始不老實,順著滾燙的胸膛向下,很明顯還想丈量一番讓她念念不忘的勁腰。
這次卻沒能如願,小手剛剛貼上腰側,便被一雙大手緊緊攥住。
「阿羅!」沙啞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警告,彷彿乾涸了許久的人,迫切的想要眼前那將來之不易的水一飲而盡,又恐不小心打碎茶盞。
姜憶羅愣了一下,心底陡然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下意識便想收回手,卻怎麼也抽不動。
她終於後知後覺地察覺出危險,推搡著想要逃離,卻為時已晚。
一陣天旋地轉後,兩人的位置徹底顛倒,再次看著懸於上方的俊臉,已與先前的感覺截然不同。他臉上往日的清冷漠然之態盡掃,淺淡的眸中泛紅彷彿淬了火,緊繃的下頜線似乎是在極力地隱忍著某種情緒的噴薄。
姜憶羅從沒見過這樣的應鈞,雙手死死抵在他的胸口,企圖阻止他進一步的動作。
好嚇人,感覺自己隨時都要被人一口一口生吞了!
這到底是夢境還是幻境?
姜憶羅的大腦開始混沌撕扯,她痛苦地捂住頭,低低悶哼了一聲。
應鈞逼近的動作一頓,連忙將靈力自其百會穴匯入,引動著她體內的靈力迴圈遊走。
直到一個小周天結束,姜憶羅的神智漸漸清明,應鈞也收回了手,卻沒有立刻起身,而是借著兩人的姿勢垂眸緊緊盯著她。
姜憶羅看清了兩人的姿勢後,不敢置信地閉上眼,暗暗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