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無夢昏死過去的時候,那棵侵染了她鮮血的懷抱樹發出了一陣耀眼的白光...
而當那白光散盡時,它身上被侵染上的鮮血也隨之不見了。
當然...
隨著消失不見的還有那昏死在樹底下...被自身鮮血侵染紅了衣裙的少女。
此時,西北方向處!
雪花紛飛,一眼望盡是純淨的白,卻又透著刺骨的冷...
可現如今...
在這冰冷刺骨的嚴寒中,此刻卻有一抹白色人影兒趴在了這冰天雪地裡...
看其樣子...似是昏死了過去!
不過...
那昏死於在雪地裡的白色人影兒看起來約有十八、九歲模樣。
此時的他身著白色的衣袍,只是...那白色衣袍很薄,也很舊,像似穿了有好幾個年頭,洗了百八十遍一樣讓人看了覺得心酸。
而且...
他那單薄的白色舊衣袍?
根本無法在這寒冷徹骨的雪地裡禦寒,哪怕只是一絲...
還有此刻的他...
側昏迷於雪地裡,只露出了半邊臉兒,他那露出的半邊兒臉卻很是蒼白又泛著青紫...
甚至他的唇亦也一樣泛著青紫,而且...
他的睫羽很長,卻根根凍滿了結晶,看這模樣...似是昏迷了很久。
而他的另一半邊臉兒...
卻深深地掩埋在了冰冷的雪地裡,令人看不清,但可想而知?
必不會比暴露在冷寒空氣中的半邊臉兒好上多少!
“唔...”
就在這時,一聲囈語輕響了起來,在這空曠寂靜的雪地裡顯得尤其響亮...
同時側昏迷於雪地裡的少年也微微顫抖了他那結滿了冰晶的睫羽,只可惜下一刻又重歸於沉寂...
好冷啊...
真的...好冷!
墨言昏昏沉沉的腦子似有一刻清醒,只是下一秒,又陷入了更深的黑暗中...
我...是要死了嗎?
可為什麼...會如此不廿呢?
墨言迷迷糊糊的想著...
是因為...還未復仇嗎?
還未...
將那些欺我辱我的人一一踩在腳下...還擊回去?
亦或是...
他那被定在了那裡,永無提升修為的下等根骨呢...
呵...
墨言想想就想發笑,可是...
現在的他連笑聲都無法溢位口,更何論是爭破這黑暗呢!
而且...
腦子越來越昏沉了,連一絲僅有的思維也漸漸快要被凍住了...
不過...沒關係的!
等它凍住了,我...就解脫了!
就再也不用承受那些令我絕望痛苦的事情...
也不用承受那些令人難堪的辱罵,欺騙,甚至欺辱...
也不用...
思維已漸漸潰散,墨言再也承受不住的往更深的黑暗墜落...
到最後他還想著:就這樣吧...
這樣的消失...也蠻不錯!
反正...這世上關心我的,在意我的也沒幾個,甚至那幾個都已不在於人世!
而那些?
對著他冷眼旁觀,以毆打他,欺辱他為樂的人,定然會以一種漠不關心或以嘲諷不屑的語氣這樣說他吧...
雜役弟子...墨言?那是誰,不認識!
哦...那個自命清高,命如草螻的雜役弟子,怎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