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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米豪義的描述,司馬長歌顯得痛苦極了。
他似乎是在後悔,卻又似乎陷入了某種魔障。
米豪義的手,掐著他的脖子,沒有給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但是米豪義的話,卻好似無堅不摧的鋼刀,直入他的心底,將他的心斬落的七零八碎。
“我應該回去的!”
“我應該回去的!”
“師父說的不錯···我會後悔的,我後悔了···我後悔了···啊···!”撕心裂肺的慘叫,從司馬長歌的嘴裡發出來。
隨後他嘔出了大量的血。
素錦站在一旁,看著司馬長歌原本恢復年輕俊朗的面容,此時又掛上了一道道深刻的皺紋,卻只能乾著急。
還陽神水已經沒有了。
方才所用,正是最後一滴。
而還陽神水再神奇,它也只是有一滴,且蘊藏的生機,也是有限的。
為司馬長歌重塑四肢,已經消耗了一大半。
如今司馬長歌這般自殘,怕是過不了多久,又得一命嗚呼。
“你不信我,可以與我同往地府一行,等你見過府君,你就該知道,我所說的一切,都不是謊言。”素錦無奈的對司馬長歌說道,意圖用望梅止渴的方式,激起司馬長歌的求生欲。
畢竟,他們距離真相,也只差一步。
而距離逃離天淪學院、天淪城,也似乎只差一步。
只要有司馬長歌,他們或許真的能轉危為安。
司馬長歌顯然並不相信素錦。
這不是因為他蠢,恰恰是他太聰敏,也太相信自己的判斷。
以至於他其實已經猜到了素錦和米豪義所來尋他的真實目的。
並且堅定的認為,素錦是在騙他。
神靈之事,他自認為已經極為了解。
即便是最為古老的五方上神,在他的眼中,彷彿也已然沒有太多的秘密可言。
既然如此···又怎麼可能,有這樣一尊神靈,超越了生死,掌握了所謂的輪迴,能將一個或許已經魂飛魄散的生命,從死亡的寂滅之中,重新喚回?
“你這個懦夫!”
“龍女因為相信你,所以選擇了坦然的面對死亡。而你卻連為她活下去,為她尋求生機的勇氣都沒有···你有什麼資格說愛她?”
“你不僅不愛她···你甚至還比不上米豪義對她的情感。你只是故步自封的活在自己編織的道德與謊言裡,用你的標準去衡量著她對你的情感。她愛你,已經超越了生死,而你愛她···卻不過是自我的魔障。”素錦指著司馬長歌脫口大罵。
她這些話,固然用了心機,卻也部分出自真心。
司馬長歌沒有被她罵醒。
但是那不斷外洩的生機,卻也稍稍的踩了一下剎車。
眼見有些效果,素錦便又換了一個方向,接著勸道:“你既然無懼死亡,無懼囚禁,為什麼還要害怕,去嘗試一個全新的可能?”
“你不想面對再一次的失望?”
“那你就太令龍女失望了!”
“至少你在死之前,要去看看那面染紅的石壁···它是龍女對你至死不渝的情感證明。而你···又要拿什麼,來證明自己?”
生機外洩,徹底的剎住了。
或許是這其中的某一句話,真的打動了司馬長歌。
“帶我去玉山···我便是死,也要與她在一起。”司馬長歌嘴唇哆嗦著說道。
米豪義卻怒吼一聲:“不!我現在就要你死!你沒資格去見她!”
說罷之後,一刀已經朝著司馬長歌當頭劈下。也不知這一刀,究竟是出自憤怒,還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