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間,且看到寥長歌那燈下的影子,似乎似曾相識。
“是你···是你故意引我過去的!是你···你早就知道了!你早就知道了!你怕我威脅到你,也怕新入門的這個小東西威脅到你,所以你故意用了這種詭計,想要一箭雙鵰。”
“好呀!好!好一個看著無慾無求、與世無爭的寥長歌,我早該知道,你就是這樣的人。”費冠卿拼命的掙扎著。
這一刻,他最恨的當屬寥長歌了。
而寥長歌卻一臉驚愕的看著費冠卿,完全不理解他在說什麼,又為什麼這麼恨自己。
最終,對費冠卿的處罰是打斷了四肢,廢除了武功,然後丟下山去,交給費家來處置。
倘若侗山派的內門武功,有半點外洩,那麼整個費家,都會成為侗山派的仇人。
這個處理,並不能服眾。
但是廖志芳似乎顧念舊情,力排眾議,做出了這個決斷。
未過多久,山下費家傳來訊息。
費冠卿已經在下山的第二天晚上,就自己吞金自殺了。
至於一個被打斷了四肢的人,是如何做到的···大概也都不必在意。
而到了第三天,師叔周達特意下山去檢查過費冠卿的屍體,確定死的是費冠卿。
由費冠卿偷學門派絕學,而引起的風波,在一個月後緩緩的平靜下來。
而背後,策劃了整件事的林溪卻清楚的知道。
費冠卿並沒有死。
死的是費家的一個僕人,這個僕人長的確實也有幾分與費冠卿相似之處,但是更大的原因是,費家耗費了巨資,買通了周達,讓周達撒了謊。
此時的費冠卿,就養在一個荒山的洞穴裡,費家的人正在苦勸他將從侗山派偷學出來的絕學交出來。
當然,現在是勸,或許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逼。
如果還不交出來···就沒什麼情面可講了,或許還會上刑。
費冠卿這邊,還得先磨一磨。
林溪製造‘費冠卿’的慘劇,就是想要看一看,那個幕後操控、分配天地靈氣的人,是不是對苦大仇深的江湖後起之秀,有什麼特別的關照和情節。
畢竟從蕭世離的身世來看,確有這方面的傾向。
同時另一邊,察覺到侗山派氣氛越發不對的寥長歌,越發的‘墮落’,每日飲酒,更是荒廢了武功和修煉。
他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二師弟如此恨他。
卻心裡明白,師父已經放棄了他,準備培養那位新入門的三師弟。
他雖嘴上不說,平時表現的也很淡然,但是內心多少還是有些失落。
這一日,寥長歌又一次喝的醉醺醺的上山。
走在陡峭險峻的山道上,一陣涼風猛然吹來,寥長歌整個人打了個激靈。
忽然腳下莫名一滑,整個人一頭便朝著山崖下面栽倒。
飛落在半空中,寥長歌突然想到了很多,他不甘心就這麼死去,於是拼命的伸手,想要抓住點什麼。
終於他抓住了一根樹藤。
強大的墜力,讓他在樹藤上劃破了手掌,整個人身體還是不斷的下墜。
終於在雙手都快震碎,撕裂的時候,他忽然感覺腳下,有踩到了實地的感覺。
俯首一看,發現自己還在懸崖當中,卻是一塊凸起的石臺撐住了他。
趴在石臺上喘著氣,寥長歌抬頭看了看雲深中的山峰,以及不見底的山腳,發出了一聲聲苦笑。
一扭頭,卻又正巧瞧見了一個僅容一人同行的山洞。
寥長歌能夠感覺出來,有風從山洞裡面吹過來。
已經無路可走的寥長歌,便趴下身體,往山洞裡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