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激我,這不是個聰明的做法。”張路說道。
“但是我不會殺你。”
袁翔的臉上喜色一閃而過,眼神中卻滿是疑慮,顯然並不是很相信張路的話。
張路殺過人,不是在下水城,是在流浪的六個月中,一時大意,撿了人丟在他面前的半包煙,隨後···他就被人打了悶棍,腦殼都敲破了,醒來的時候,那害他的人,正用麵包車載著他,聯絡一個黑心醫生,要將他賣到器官醫院。
雖然被捆著雙手雙腳,張路卻依靠不要命的風格,硬生生的一頭撞在了方向盤上。
麵包車摔下了山崖。
幸運的是,他輕傷而那個人販子重傷。
用玻璃割破繩索後,張路將玻璃渣子扎入了人販子的喉管。
他雖然殺了人,但是沒有人追究,當地的警察也沒有過於警惕的調查這件事情,畢竟···神探不是沒有,卻並不遍佈於世界的任何角落。這件事只是被當做了交通事故處理,這讓張路躲過了一劫。
之所以在這裡提起這件事來,就是為了佐證張路不是不敢殺人,而是因為他真的不想殺袁翔。
無論袁翔犯了什麼錯,他畢竟給了張路一個復仇的契機,鐵砂掌對於張路而言很重要,遠比袁翔想象的重要。
當然···除此之外,林溪其實還有第二重心思···一重更為隱秘的心思。
“我說過不殺你,就不會殺你,你走吧!今晚你沒有來找過我,日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
袁翔掙扎起身,緩緩的退出了張路的房間。
至此原本還有幾分師徒情分的二人分道揚鑣。
接下來一個月相安無事,張路只是偶爾以能晶加深鐵砂掌的造詣。相比起來袁翔要瘋狂的多,他幾乎是將找到的大半能晶偷偷的吸收掉。
一個月下來,他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原本乾枯卻又寬大的手掌重新蛻變,晶瑩宛如白玉,枯黃的面孔也重獲青春,像是突然年輕了二十歲一般。
這樣的變化即便是瞎子也能察覺到不對勁,唯有袁翔陷入了掌法不斷突破的興奮之中,反而對自身的變化沒有準確的認知和察覺。
他畢竟練了大半輩子的鐵掌。
箇中執念,遠勝於張路。
張路可以忍住貪念,徐徐圖之。
是因為他用仇恨鎮壓著內心躁動的貪婪。
六個月的流浪,讓他學會了蟄伏和冷靜。
袁翔不同,在這個狹隘的天地裡,他被封閉的太久了。
內心早有野獸,時刻瘋狂。
看似無法理解,其實理所當然。
當貪婪逐漸淹沒了理智,再謹慎的人也不免走向註定的滅亡。
幾乎所有的礦工都發現了袁翔的異常,都開始刻意的與袁翔拉開距離。
這一日上井,礦井外戰滿了荷槍實彈計程車兵,一股兇悍的氣息撲面而來。很顯然這是一群真正見過血的精英···。
只是這大好的江山,海清河晏···哪裡來的真槍實戰?
更或許···所謂的和平,不過是被血肉的城牆,擋在了看不見的地方。
“袁翔!跟我們走一趟吧!長官要見你!”兩個戰士直接用槍抵住了袁翔的後腰,這不是請人,而是在押送犯人。
袁翔也發現不妙,故作大聲道:“我為部隊立過功,我的軍銜是准尉,你們想幹什麼?”
一個同樣是准尉的軍官走了出來,冷漠的掃視著袁翔:“要麼跟我們走,要麼就立刻執行槍決。你···沒有選擇。”
袁翔雙目一冷,一個轉身靈活如猿猴。
啪啪!
兩個荷槍實彈的百戰老兵直接被袁翔用手掌拍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