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總是多雨,莊稼們長得很好,江舒酒樓裡收到的菜自然也新鮮,如今人人都知道他的有間酒樓背靠郡守,自然沒有敢故意送爛菜的。
江舒的信是去莊子前就寄出去的,如今八月裡才收到回復,且是厚厚的一信封。
他有想過信中的內容可能會有些難以接受,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和西河村的江家竟沒有半分關係。
怪不得江安能在山上對原主動手動腳,也怪不得他們斷親斷的利索,只要十兩銀子就可。
如今想來,估計是怕他日後找到親人,再回來討要說法。
張全把情節理的很順,順到江舒心中都能有模糊的畫面,只覺得狗血淋頭,原作者為什麼能想出這樣的故事情節!
江舒確實不是西河村家的孩子,他只是被臨終託孤託到江家的,對他母親一見鍾情的江父便養下了他,卻因為意外喪生,後便寄人籬下在所謂的舅舅江福家。
江舒這才想明白到底什麼地方奇怪,他若是真和江錦然是表親,既然同姓就是叔輩,可他父親是假的自然也不可能真是跟著他姓,如此便是隨母姓,姓江。
江錦然的父親,是他親舅舅。
「如此看來,你母親不一定就是生產而死。」朗山意有所指,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一個千金小姐逃跑到鄉下託孤,京中那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有些煩。」
江舒眉心緊皺,不明白事情怎麼會這麼複雜,他更能接受自己就是鄉下百姓的事實。
朗山也有些不太愉快,緊蹙著眉:「無礙,去京中總會弄明白。」
按照江家對江舒的態度,怕是早就想把人認回去了,只是怕這麼多年不曾好好相處,若是貿然提出此事會讓他厭煩,所以不曾提及。
在朗山眼中,江舒就該是富家少爺,這般嬌氣,事事都要人操心著照顧著,他已經盡力把江舒養的很好了。
但是好像還不行。
「二郎,京中過於詭譎多變,江家不曾真提及這些事也是顧及著咱們的緣故,我也不曾想過要同江家如何,我不是已經和你成親了?」江舒知道他憂心此事,怕是也會覺得自己隨時都會走,之前也是。
朗山面對他時已經算是情緒外放,可也總有藏著自己承受的時候,江舒並不想看到他這樣。
「我知曉。」朗山沉沉應了一聲。
江舒不想讓他心裡有疙瘩,費著心思同他撒了撒嬌說了好些話,看著他神情如常,心中才踏實些。
一直以來,都不是朗山離不開他。
真正有了答案,江舒反而不為此費心了,他問這些也無非就是想讓自己知道,心中不再糾結,如今知道了,倒不覺得怎麼樣了。
江舒的腳踝並未傷著骨頭,養了半月多便好全了,不用再被攙扶著,感覺走路都能帶起風了。
九月漸漸入秋,江舒也因此有些畏寒,穿的稍微厚了些就不想再伸手做事了,但動嘴皮子還是可以的。
「我先前就說過要招點心師傅做蛋糕,如今我懶的厲害,便把此事行動起來吧。」江舒說道,「楊管事午間便將招人啟示貼到多樣樓門前的板子上,那個時段的人會多一些。」
楊守這兩年一直跟著江舒做事,對他的脾性也算是瞭解,應了一聲此事便全權負責了。
多樣樓又要招人,這次招的居然還是點心師傅!
這一訊息無異於百姓種地不用交稅。
「這要是能拿去做點心師傅,是不是就要學做蛋糕了?」
「當然了,多樣樓哪裡還有其他的糕點點心?」
「不過蛋糕肯定特別難做,否則東家也不會一個月就做幾個,現在又要招其他師傅。」
一群人都在多樣樓門口聚著,其中不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