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山:「並未有不妥,只是他先前生病不說還被曹家下毒暗害,受了些驚,大夫說好好養著就是。」
「曹家?」江錦然眯眼笑了笑,「既是如此,好生養著就是,我從庫房裡拿了好些東西都能補身,讓廚房熬湯喝。」
曹家本就不是什麼達官顯貴,若不是祖墳冒青煙有個在朝做官的,還能輪得到他們撒野?
如今新聖登基,妾室成了后妃,他們便愈發大膽起來。
江錦然想到朗山的話嫌惡的蹙起眉,什麼曹家,做出那等骯髒事,就該做好被報復的準備。
出於自己也不知道的心思,江舒沒有讓江錦然住套房,而是帶回了家裡,宅子被收拾的乾淨漂亮,一派景象。
「這位是江少爺,平時不用管他,最好不要理會他。」江舒神色冰冷的對宅子裡僅有的幾個下人下命令。
大概是從未聽江舒說過這麼無理取鬧的話,因此一個個都有些愣神,無措的看了眼朗山,見對方點頭才趕緊應聲。
江錦然也是哭笑不得,至少沒有真的把他丟在外面不管不顧,說讓這些下人不管他,也只是氣話,他笑盈盈的道過謝便跟著人進了自己的房間。
「讓我瞧瞧是哪家的夫郎在鬧脾氣……嗯,是我家的。」朗山笑著打趣他,竟不知自家夫郎還能這般發小脾氣,當真可愛的厲害。
「我何時鬧脾氣了?」江舒瞪他,「我沒有!」
朗山忍著笑:「是是是,是我說錯話了,我有罪。」
江舒只是心中覺得不自在,他下意識把這種情緒理解為是原主殘留的情感,卻忘了對方早就在他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他覺得江家人實在欺負人,什麼都不解釋清楚,就這般強勢的要擠進他的生活裡,還要借著探望他的名義過來看管他。
氣人得很!
只是,不管江舒如何氣憤,江錦然就這麼住了下來,平日裡就是跟著他們去酒樓,閒來無事便去其他府上轉轉,日日都要在外面給江舒買好些東西帶回來。
說是給孩子的禮物,哪家孩子一出生就能穿金戴銀還能穿大人的衣服!
江錦然輕笑:「你都收著,日後去了京中自然還會有其他的,府城沒什麼好東西,你且先收著吧。」
江舒盯著幾百兩銀子一套的首飾,幾兩銀子一匹的布料,他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只覺得樣樣都是好的。
「別買了,這些東西我也用不到。」他不好戴這些金銀首飾,也不喜歡穿累贅繁瑣的服飾,給他就是暴殄天物。
「你若生個姐兒,都用的到。」江錦然才不管這些,他們江家沒女子,就連江舒都是唯一的哥兒,實在稀罕的厲害。
江錦然沒在朝做官,平時在京中也是幾個志趣相投的看書聽曲,如今在府城更是瀟灑自在,他性子溫和卻也能同尹鳳弦他們玩到一起,總時不時攢幾個局玩點小的。
一晃就到了年關,五個月的肚子雖說也撐起來了,但終究還是不如其他孕婦的肚子,歸根結底還是江舒體質問題。
「嘔」
江舒連連乾嘔,每日吃的那些東西都要被吐出來,除了肚子大些,四肢竟是瘦弱的同懷孕前一般。
老大夫蹙眉:「夫郎體質稍弱,且妊娠反應也是因人而異,過段時間便會好。」
「就沒有辦法止吐嗎?」
「可多吃些酸甜食物緩解,且自身要多補些,否則身體吃不消,生產時怕是也要困難一些。」
朗山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這老大夫再說出什麼話來,江舒的身體他多少了解,每到換季都要病一場,這樣的身體只是「稍弱」已經算的上強健了。
只是同普通人比起來,還是要差一些。
江錦然默默聽著不出聲,江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