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便站在角落裡給他騰地方,左右她們主子是個有數的,反正不會傷著自己。

江舒揮來揮去的沒幾下就累了,胳膊剛抬起來就不受控制的朝旁邊歪去,恰好此時營帳的簾子被掀起來了。

「主子!」

眼看著那人進來就要撞到刀上,突然一隻手利索握住江舒的手,將刀奪下來,半邊身子踏入營帳裡,對上那張黑沉的臉,江舒心裡一咯噔,臉上就堆起了討好的笑。

綠竹抿了抿唇也不敢說話了,雖然他們主子平日裡掌握朗家「生殺大權」,前提是在沒有真的惹出「事端」的情況下,如今很顯然朗家主不高興了。

「想當兵?」朗山看向綠竹,對方立刻把刀鞘遞來,他將刀放在書桌上,再次問道,「你想當兵?」

神情冷然,語氣寡淡,江舒連一句「曾經想過」都不敢說,他討笑著朝他走去:「沒有,我就是隨便玩玩。」

「站那。」朗山下巴朝書桌正前方一抬。

江舒也知道,今天不讓他兇一頓這事是完不了,自覺理虧便站了過去,只是時不時還要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看他。

只是朗百夫長如今並不吃這一套。

他蹙眉:「誰準許你私自進我的營帳?隨意碰我的物品?若是裡面有機密,定要治你洩密的重罪!」

江舒眼睛都瞪大了,被他一番話說惱火:「你怎麼回事?我不來你營帳我去哪?」

「還敢狡辯,定要將你這等細作交於副將處置!」朗山呵斥,「過來!」

「細作個屁!你是不是在哪受了氣要撒在我身上,我可告訴你,若真是這樣,之後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江舒鮮少見他真生氣的模樣,一時拿不準對方到底要做什麼,但是聽著朗山說的這些話,他就一個念頭——要氣炸了!

「我在同你說話,你未聽到?」朗山聲音再次低沉了些,顯然十分不悅。

江舒唇瓣緊抿,不情不願的走到他身邊伸出雙手。

朗山從桌邊的暗格裡拿出一盒東西,剛一開啟就散出些藥草清香,他拉住江舒的手輕輕抹著,軟了語氣:「那種東西你都敢碰,掌心都磨紅了。」

「先前被你磨紅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心疼?」江舒見他這般心疼自己,立刻硬氣起來,刻意拿話噎他。

只是,此話說完空氣彷彿凝固了片刻,他這才想起旁邊還站著一個綠竹,臉蛋瞬間爆紅,有心想解釋兩句,但是又怕越描越黑……

綠竹站在角落裡一時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裡,也覺得這些不是她能聽的東西,陷入迷茫,只能當自己不曾聽到。

只是不由得在心裡感慨,真野啊!

朗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不一樣,你先前不曾用過刀,刀鞘磨成繭,到時候又要鬧脾氣。」

江舒想說沒什麼不一樣,話到嘴邊轉了一圈,忍住了。

「你方才說我是細作?」江舒突然眯了眯眼睛,上前捧著他被風颳的生冷的臉,「咱們朗百夫長平日裡教訓起下屬,還真是不同凡響!」

如今若是再不知道他是故意嚇唬自己,他就不是江舒了。

朗山輕笑:「嚇著你了?方才確實被你耍刀嚇到了,日後不許再玩這個。」

「知道了。」江舒覺得自己被他教訓的像兒子,他撇撇嘴,「給你帶了些吃食來,這營帳中實在太冷,化雪最冷,怎的只燒一個炭盆?」

朗山捧著他的手暖著:「還是得知你來才燒了一個炭盆,軍中最是鍛鍊意志,其他帳中連炭盆都沒有。」

江舒臉一耷拉:「不做了,咱回家。」

「其他將軍副將都是這般,何況每日操練士兵也不覺得冷,日後等我職位再高些,就能多領幾個炭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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