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山久等不到他回來,便根據夥計的意思找了上來,進門就瞧見江舒對著一個袒胸露乳的男子笑靨如花,當下醋意就竄上來了。

「二郎來了。」江舒眉眼彎彎,「這位是晟霖的朋友蔣公子,這位是我夫君朗山。」

「久仰。」朗山淡聲說著,牽著江舒的手坐到他旁邊,顯然是還在醋著不願和人多交談。

江舒愛慣他這副模樣,次次瞧見都覺得可愛的過分,極致反差果然讓人心動。

沒多久錢三就從賭坊來了,他本欲張口就說卻瞧見朗山也在,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蔣慕連也知道這兩人的關係,只好將目光移向江舒。

「有話說便是!」朗山把江舒往自己身邊帶了帶,總瞧著自己的夫郎做什麼?!

錢三被他的眼神嚇了一哆嗦,趕緊把朗多寶的事說了出來。

原這朗多寶在單雙桌玩的痛快,一文錢輸輸贏贏賺了一些便想玩大點的,當然他起初也十分收斂,只是遖颩喥徦人心不足,被周圍的人捧的飄飄然便開始輸銀子,賺的那些竟全都輸了。

但他不氣餒,說什麼都要打借據把那些銀子給贏回來,但本就存心要搞他的賭坊怎麼會這麼輕易讓他賺錢,何況錢三交他出老千的法子都是假的,被人發現了自然容不下他,對著就是一通揍。

「所以,想問問現在應該如何?」錢三戰戰兢兢問道。

「讓他儘快——」

「放印子錢給他,盯著他簽字畫押。」朗山打斷江舒的話,他自認從未對不起朗家,如今既然要收拾朗多寶,那自然要好好給他個教訓!

放印子錢……

江舒都有些驚訝,他的本意是有這些債務纏身,朗家自然不會再有閒心過來找他們。

儘管心中想的和朗山不同,依舊轉頭便示意錢三去做了,朗多寶是朗家唯一的讀書人,是有小功名在身的童生,可以說是朗家的根,他完了,那朗家就是真的完了。

朗山握緊江舒的手,故作快意道:「從前他對我多有不敬,我作為兄長該教訓他。」

再不敬又能有多不敬?

想教訓什麼時候不能教訓?

朗山從來不是小心眼的人,他隻字不提是因為江舒受了委屈所以才要這麼嚴懲朗多寶,實際上還記著對方惦記江舒屢次對他不尊重的事。

他不說,無非就是不想江舒有負擔,不想他認為都是「因為他」這些事才會發生,就像當初他因著鍾清和王敏的事高熱驚厥一樣。

不想他多慮多思。

這種細膩的心思是從前在父母身上都不曾體會到的,在家長眼中「為你好」足以做太多軟刀子的事,但朗山總能這樣小心翼翼的呵護著他。

儘管他始終不把自己當做這裡的「哥兒」,他依舊這種偏寵瘋狂動心。

「是,他該教訓,這是他應得的。」江舒彎起眉眼,唇邊的梨渦盡顯。

蔣慕連不禁高看朗山一眼,這般有魄力的人便是去隨軍做將都不是問題,居然會當一個山村野夫,實在屈才。

他卻不知,是因為前幾年服兵役時朗崔氏特意給了錢不許他去,那婦人怕他隨軍回來成了將領管不住,便死都要拘著他做個村夫。

何況若朗山在家裡就有個勤快的,可以做工養活他們,否則如何使銀子給朗多寶上學堂,自是不肯放他離去的。

賭坊。

錢三有了朗山的指示自然會好好辦,他還特意帶了放印子錢的一同過來,唬道:「哥哥我也只是個打雜的,賺的錢還要養家,你若是不介意便借些印子錢,等你玩幾把贏回來再還。」

朗多寶被打了一頓,沒見過這種架勢,也知道一直借著賭坊的銀子不行,且他確實被催債催怕了,他覺得那些人都眼瞎,看不出他是有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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