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卉還真沒這個感覺,可能是現代人的通病吧,分別的次數太多了,也就完全不當回事兒了。
當然,她這個反應在傅奶奶看來,卻是年歲小不知事兒。
「回頭我還要過來呢,那個餘家……呃,就是你兒媳婦的孃家。」安卉想起來了,雖說餘耀宗跟安堂嬸並不是真的一家子,但好歹也是同一個族裡的,「他家吧,還準備繼續換庇佑呢。」
「還換?」傅奶奶驚訝極了,「這都換了多少次了?」
「這不是明年就要鄉試了嗎?那個餘耀宗想要考上舉人,秀才其實沒太大用處的,只有考上了舉人才能當官。」安卉比傅奶奶知道得多一些,可正因為知道得多了,她反而覺得不靠譜。
試想想,餘耀宗考個秀才都千難萬難了,還想考舉人?就算真的求到了庇佑,這得付出多大的代價呢?
傅奶奶很是贊同這個說法,仔細回憶了一番:「他先前要付出啥代價?」
「姻緣吧,我記得好像是姻緣坎坷?他家那個侄子,就是跟姜三孃的表哥一起考上秀才的那個,代價是子嗣艱難。」
「這也太……」傅奶奶很不理解,反正要是讓她選,她是寧可沒了前途,也不想損其他方面的。
但這終究是別人家的事兒,哪怕餘家嚴格來說跟她家還是親家,那她也不想多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不是在意的親戚。
傅奶奶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換了一種更溫柔的口吻,慢悠悠的問道:「小卉啊,他們老餘家咋樣,我是管不著的,也不想管。可小卉你可不能這樣,前程什麼的是很重要,但姻緣和子嗣也是很重要的!」
安卉靈光一閃,飛快的背過身子掖好被子:「傅奶奶我累了,咱們趕緊先睡吧,明個兒還要跟我爹一起去安家村呢。」
剛準備提一下安卉親事的傅奶奶:……
這倒黴孩子!
事實證明,安卉還是有點兒小聰明的,這不就成功的避免了嘮叨嗎?次日一早,她就跟安父一起快樂的上了馬車,去了安家村。
路上,安父見她這麼快活,還奇怪來著:「咋了?撿著金子了?對了,等咱們回來後,你要是想多在昌平鎮住兩晚也行的,正好跟你那兩個小姐妹好好聚一聚。」
「不用不用,昨個兒下午就已經聚過了。」
安卉可警覺了,聚會什麼的倒是沒啥,問題在於,如果她在昌平鎮多住兩晚,那麼傅奶奶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然而,她還是高興得太早了。
才剛到安家村,安卉就領會到了三姑六婆的威力。
其實算算年歲就知道了,去年年關她壓根就沒過來,因此還是上一年才來了一趟。而女孩子,十二歲和十四歲真的有著天差地別,十二歲那就是個小姑娘,還因為安傢伙食特別好的緣故,當時安卉的臉上還有未曾消退的嬰兒肥呢。
而如今……
她呀,抽條了!
加上如今天氣已經轉暖了,穿著在府城做的新衣裳的安卉,看起來就是個少女樣兒了。
三姑六婆的眼睛都亮了,再想想安父如今已經把買賣做到了府城去,而且安父就安卉獨一個閨女,有本事還疼閨女,這麼好的親家哪裡去尋?
於是,才剛進村的安卉就被好多嫂子嬸子圍了起來,其中多半人她都是不認識的。
意識到情況不妙的安卉,迅速的向安父投去了求救的目光,結果換來的卻是安父似笑非笑的表情。
安父給了閨女一個鼓勵的眼神,彷彿在說,你可以的,發揮你的特長。
呃……
安卉認真的思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