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主終於出關了!都五年了吧!」
「五年在修真界不算什麼, 不過彈指而過,但域主不在的後兩年,時間彷彿過得格外漫長。」
「還是離潤那老東西帶來的壓迫感太強了。」
「如今域主出關了, 少域主一定會沒事吧?」
「域主一出關就迎來了雷劫, 這是要進階渡劫期了嗎?」
寧寂的出關, 彷彿讓域主府的眾人吃了定心丸,令府上士氣大振。寧寂度雷劫的時候,寧粟在自己的神識內苦苦支撐著。
半年下來,她也大概摸到了一點離潤的弱點。
離潤不敢徹底吞噬她,他似乎是想與她共存。也是,若是他徹底佔據了這具軀殼,就算他奪舍成功,他又怎麼可能離得開南域?屆時,等美人爹出關,迎接他的,就只有一個死。
離潤為了延長壽命,可謂是老謀深算,考慮到了方方面面。他不敢讓寧粟死,但又要佔據上風。因此,他小心翼翼,不敢行差踏錯。這也是寧粟能堅持半年之久的主要原因。
離潤的打算是,留下寧粟的一抹意識。若是寧寂要對這具軀殼下手,他就讓寧粟的意識佔據上風。寧寂再怎麼心狠手辣,總不至於對親女兒下手吧?更何況,寧粟並未真正死去。
屆時,寧寂投鼠忌器,他就能用這副軀殼再活個上百上千年。軀殼內還有寧粟的意識,寧寂也不可能虧待了他們。
離潤這算盤,打得寧粟都聽見了。
目前,她和離潤達成了一股微妙的平衡,他們誰也不能拿誰怎麼樣,誰也不能佔據這個軀殼。離潤多有顧忌,寧粟寸步不讓,情況就這般僵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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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個時辰之後,寧寂度雷劫成功。雖然雷劫聲勢浩大,過程略有曲折,好在結果盡如人意,整個域主府都被歡呼聲包圍,寧寂都沒工夫沉澱修為,直接大步往寧粟的房間走去。
剛才度雷劫的時候,域主府內的僕從忍不住激動,在底下竊竊私語,他已從他們的言談中瞭解了來龍去脈。
寧粟的房間裡,除了她之外,還有兩個人。適才,不少人都出去圍觀寧寂度雷劫了,唯獨寧城和滿月留了下來。
寧粟安眠的這段時日,都是滿月在照顧她的起居,比如一日三次給她潔面,為她置換床單之類。
寧城則是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寧寂一進來,寧城和滿月皆第一時間注意到了。
滿月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域主,小姐……不是,少域主又睡了好久。」
寧寂上前查探寧粟的情況。他已是渡劫期修為,寧粟的狀況在他面前一覽無餘。
查探完畢,奚彥忙不迭地問道,「乾女兒現在如何了?」
寧寂面色雖依舊凝重,但與剛才那副風雨欲來的模樣相比,到底還是輕鬆了不少,「暫時無事。」
奚彥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寧寂沉吟兩秒,道,「傳聞固生花可以凝固神魂,滌盪汙垢,若有固生花,粟兒應當無礙。」外來的神識,也盡可以歸類在汙垢這一類別裡。
奚彥迫不及待道,「那哪裡能得到固生花呢?」
眼見著奚彥對固生花的珍貴和稀有一無所知,陸凜苦笑著解釋,「固生花可是北域的域花,極其稀有,放眼整個修真界,大概都最多隻能找出兩朵。這兩朵,都在北域的無冕之王——序家人手上。」
奚彥,「序家?怎麼又是這家?」
寧寂得到寧心燈一事,在場心腹自然都知曉,寧寂和序辭天生氣場不和,他們也都清楚。
公孫冷沉重道,「固生花過於珍貴,序家人,恐怕不大願意拿出來。」
陸凜故作輕鬆道,「也不是白拿,他們想要什麼,都可以談,如今我們南域在域主和少域主的帶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