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乏善可陳的應了一聲表示理解,目光卻一直追著忙前忙後顧著客人們的朗虎林,這孩子現在很懂事,至少沒有在江舒面前鬧出不好看來。
他之前說過,若是朗虎林主動惹麻煩他是絕對不會插手的,可如今不同,那些孩子明知道他是在為自己的多樣樓做事還這般囂張,朗虎林的傷不是在打他,而是在打江舒的臉。
江舒輕嘖一聲:「知道誰主使的嗎?」
「我問過幾個不敢鬧事的,說是王家府上妾生的庶出小少爺,王家如今是那王見財主事,可他鮮少來我們酒樓,又是如何得罪的?」楊守不解。
聽到這個名字江舒冷笑一聲:「是咱們酒樓聲名太旺,夫夫過於和睦,讓他眼熱了,故意做這麼噁心的事給我看呢。」
他倒是不知道王見財那個人竟然這般小心眼,先前在魏府的事若不是此時,他早就忘的一乾二淨了。
怪不得能當著人群說出「要打要殺」的話,可見平日裡就是在府上這般作威作福的,江舒可不愛慣人這個髒毛病。
楊守蹙眉:「那您準備如何做?」
「如何做?」江舒輕輕笑了一聲,「關店後,你讓虎子帶幾塊蛋糕給郡守府送去,別插手暗處跟著他就是。」
楊守瞬間想明白其中的關竅,他應了一聲便去做事了。
套房裡,孫晟安正瞧著奶團兒,奶娃娃小不怕生,誰抱都給都給抱,誰逗都能笑。
「坐下我給你按按。」朗山將他帶到椅子上,「若真不放心,教給我也是一樣的,何苦讓自己這般累。」
江舒抬手撓了撓他下巴,笑道:「還好,匠人們做的那些工具都很好用,倒也不覺得累,只要想到只要做了就能賺到好多好多銀子,我就開心的不得了。」
「那些我也能學著用。」朗山擰眉堅持,他明明也都可以用,為什麼要晾著他?
他是男人,是要為夫郎撐起一片天的!
江舒不知道他又腦補了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如今蛋糕的名聲已經打出去,他也像之前那樣,所有的包裝上都帶著「朗江·多樣樓」的字樣,早就不怕被人學了去。
再者,後世的東西裡面的工序複雜,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學會的,至少如今這些眼界的是是不行的,所以江舒早就想好日後請幾個點心師傅做事。
「我知道你能用,那我回頭教教你,以後都你給我做。」自家夫君是要哄著的,可不能把人惹生氣了,以後給自己端茶倒水都要拉著臉了。
江舒被自己想像的樣子逗笑,抬頭看了朗山一眼,這麼好的郎君別人都沒有。
江舒今天特意在多樣樓逗留的很晚,順便檢查了一下內部的衛生情況,若是有哪家鋪子不乾淨會及時告知他們。
楊守按照江舒說的,在快關店時給朗虎林下達了任務,讓他務必將這些點心好好送到郡守府上。
朗虎林一聽要給郡守眼睛都瞪大了,他也是能和摸得到郡守府的人了,從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不過他也著實害怕了些,若是再被那些人毆打,把這些點心弄壞了可就不好了。
思來想去,朗虎林決定繞條路走,省的被他們逮到。
只是他不知曉,那些孩子早就在他出門時就跟上了,見他手裡拎著東西和他回家的道路並不同,便起了壞心思,要將他手裡的東西全都打碎,讓他無法交差。
於是,走在一個拐角時,朗虎林突然被人推搡在地上,他下意識抱緊了手中的盒子,生怕裡面的東西會碎掉,他可是沒有辦法和郡守交差的。
「我要去郡守府送東西,等我送了呃——」
「你也配?郡守府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你們東家怎麼可能讓你去送點心!要去也是楊管事去。」為首的小胖子哼笑著,「你們東家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