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這番話沒有留情面,都當著他的面要給朗山暗送秋波了,若是帶回去那還得了,怕不是哪天就要趁他不注意爬上床了。
那少爺也顧不得江舒說他醜,只以為這姐兒真是這意思,當下就更惱火了,對她打的更厲害,那姐兒去雙目噴火一般瞪著江舒,恨的要死。
這眼神實在有趣,江舒想了想道:「這位少爺莫要將人打死,既然是要買回去做妾室,傷著臉可不好,我瞧她實在可憐,不若去我家端茶倒水吧。」
那胖少爺眯了眯眼:「既如此,你便帶回去,莫叫這賤蹄子爬了你郎君的床!」
「多謝提醒。」
而後,江舒讓朗山給了那姐兒些銀子安置她父親,告知她若是安排妥當就去多樣樓找他們便是。
哥兒也並非沒有讓女子懷孕的能力,只是各家各戶都預設哥兒是嫁出方,可如今江舒竟又要把那姐兒給帶回去,朗山很難不多想。
他咬牙:「夫郎,為何要買她?她又不能如我一般令你舒爽,我每每都能讓你下不——」
「閉嘴!」江舒羞個半死,忙去捂他嘴巴,「青天白日在街上你竟也敢說這些?」
朗山怎能不敢?
醋罈子打翻了,一路都是酸著回去的,還十分大膽的和江舒鬧起彆扭,只是該端茶倒水伺候照舊,就是不說話,還要用看負心漢的眼神看江舒。
宅子裡沒有小廝確實不方便,江舒只能叮囑楊守若是過幾日有個姐兒來找,立刻告訴他們,並且一定要時刻盯著她。
江舒夏日裡愛犯困,晌午過後就在樓上的廂房睡了起來,往日裡江舒睡著朗山是寸步不離的,只是今日那個姐兒讓他莫名生出一股不安,得趕緊找幾個小廝伺候才行。
他趁著對方睡著自己去找了牙人,剛上街就碰到了對方,他忙喊住人:「可有好的?」
「正巧要找您說這個,來了一批官宦家的丫鬟,都是□□過的,要不要夫郎跟著去瞧瞧?」牙人也是看得出事的,知道這當家做主的是夫郎而不是這漢子。
朗山擺手:「帶路。」
得趕緊買了人帶回去才行,省的再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人要往他夫郎身邊湊,此時的朗山全然忘記那賣身葬父的姐兒分明看上的就是他。
牙人說的官宦人家是之前犯了事的,並未殃及家中末等下人便都遣了出來,因這是有身契的便都發散到牙人這裡了。
他帶著朗山去裡面看了一眼,最近剛來的丫鬟小廝都跪在地上等著,他們自知身契都被別人握著,只能乖覺一些說不定才能有一席之地。
牙人道:「這些都是剛送來的,我惦記著夫郎急著要就趕緊請你們了,裡面有幾個三等丫鬟還有些貼身小廝,郎君盡可挑挑。」
雖說是背著江舒來的,但也是要按著對方的要求挑選,他問道:「伸出雙手舉高。」
眾人不敢耽擱忙按照他說的做,隨後又問了一些家庭有關的問題,朗山聽著滿意了些,便挑了兩個丫鬟兩個小廝兩個嬤嬤,以後萬事也都方便一些。
見他一次性買了這些,牙人臉上都是笑:「夫郎若是不滿意再來尋我,之前買的那些用著可還放心?」
牙人是知道多樣樓如今的陣仗的,之前買的那些都是去酒樓做事,而如今買這些怕是要在宅子裡使喚,不禁感嘆這漢子寵夫郎,連一點活計都不想對方做。
朗山淡淡應了幾句便要離開,牙人忙說一會就把這些人捯飭捯飭給送多樣樓去。
曾經在官宦人家做下人容貌上自是沒得挑,也是識得一些字,將自己捯飭乾淨也確實清秀很多了。
江舒一睜眼就瞧見包廂裡站著好幾個人,他嚇了一跳忙喊朗山:「二郎!」
「我在。」朗山端著茶水坐到床邊,「這些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