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客氣,草民實在惶恐,只是幾句無心之言,得大人看重是好,只是此事還是不勞煩大人了,若您真想嘉獎,不若待我回頭做些吃食給您嘗嘗,想聽聽您的意見。」江舒說這話時少了些刻意的恭敬,如果他的吃食能被這位巡撫大人認可,那就是活招牌。
江錦齡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笑道:「那我屆時便和郡守一起等著你的美食,好了好了,便聊到這,你們若是想逛便再去逛逛。」
知曉他怕是要梳理一番剛剛的話,江舒三人便識時務的退了出來,此時時間尚早,離開驛站也多的是遊玩的地方,孫晟霖便提議晚些去遊湖。
夏日裡遊湖最是清爽,江舒生在北方陸地,除了節假日休息去過海邊坐輪船,還不曾坐過這時候的小船,當下便立刻答應了。
孫晟霖為了讓他們開眼,親自帶著他們去定了船隻,船舫的老闆見到他來喜笑顏開,揚言之前他常坐的船隻還留著,因為有段時間沒來還以為他不來了。
那船隻很是漂亮,隱約有雕樑畫棟之勢,裡面還有供人休憩的小臥房,實在很能讓人心生歡喜。
「晚些時候放到湖邊等著就成。」孫晟霖叮囑過後就帶著他們繼續逛,多數時間裡都是在講述各個行業鋪子的價格。
另江舒覺得震驚的是一家珠寶玉石的首飾鋪子,那玉簪子動輒幾十兩銀甚至上百兩都是便宜的,這些銀子在鄉下可是能夠一家人吃穿好幾年的。
當然,若是以後世的眼光來看這些,只能說還是很便宜,不過,不管何時,女性的錢總是最好賺的。
盛夏裡,湖面都長了荷花,船隻放到湖面上像是誤入了藕花深處,心曠神怡不說,景緻也是極好的。
暮色四合。
湖面上的小船越來越多,此時正值盛夏,多是前來遊湖的富家子弟公子哥兒,各個船隻上都掛著漂亮的燈,旁邊還有一隻老大的船上隱約傳來絲竹管絃聲。
江舒從前未見過這些,只是瞧著什麼都是好玩好看的,他坐在前面的船頭上看著外面的景色,偶爾伸手撥弄湖水,臉上都是愉悅的笑。
朗山淡淡挑眉,嚇唬他:「夫郎,莫要再碰水,水裡怕是有蛇。」
江舒剛要伸進水裡的手瞬間縮了回來,他心有餘悸的摸著自己的指尖,暗罵自己蠢笨,居然把這一茬給忘記了。
只是夏日不止有蛇還有蟲,他生怕小船從水面過時再帶了蟲子落在船上,當下也沒心思賞花了,乖乖坐進了小船裡。
「這不是子衿兄的船隻嗎?」
「未曾聽聞他回來,你們可曾見著?」
「不知,喊一聲便是!」
「子衿兄?」
子衿是孫晟霖的表字,本在船裡聊天的他冷不防的就聽見一群人喊他的小字,若是被蔣慕連知曉,怕是又要捱揍。
他趕緊探出頭應了一聲:「作何?喊魂一般!」
船伕見他們要聊天,便識趣的將船隻停下,四周的船不斷靠攏,一群青年活像是八百年不見似的歡呼著。
一青年說道:「許久不見你,回來竟也不知和我們說一聲,自己跑來遊船了?莫不是再陪哪家的姐兒吧?」
「胡說什麼,是我義兄和義嫂。」孫晟霖扭頭進船裡和江舒他們說道,「我馬上打發他們走。」
「無礙,你聊你的便是。」江舒對此並不覺得唐突,年輕人見著友人歡快是正常的。
一聽是「長輩」,青年們便收斂了一些,也不顧裡面的人能不能瞧見,當下就拱了拱手打招呼表示失禮。
江舒一聽這些話就知道要在船裡坐著怕是不成了,他和朗山只好也跟著出了船。
「各位不必客氣。」江舒朗聲說道。
原主嫁於朗山時不過就十八歲,如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