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一直迷迷糊糊,像是處於海綿之中,周遭的一切只剩下感官的感受,解熱也好,身子的輕顫也好都變得格外軟綿,她似乎坐在地毯上,瑰麗而漂亮,仰頭,而他俯身吻住她,而又似乎靠著沙發扶手,他伏身而下。
她揪他的領口。
他笑而抬頭,吻住她的唇,改而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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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
屋裡只有加溼器寥寥升起的霧氣,季聽穿上乾淨舒服的睡衣,被放置在柔軟的床上,她肌膚泛紅,酒勁還在卻沒有初始那麼濃烈,被窩一下子就暖和了,譚宇程身上襯衫隨意套上,有些凌亂,他收拾了下客廳,尤其是沙發的凌亂。
直接被單一扯,拿出去外面陽臺的烘洗一體的機子,直接清洗烘乾,取出來後晾起來,見見風。
他回到沙發,倒了杯水喝,在沙發上坐下,往後靠。
直到清晨。
外面一亮,晨曦在天邊冒頭,譚宇程才起身,拿起手機跟車鑰匙出門,手機在他出門時震動起來,來電是龍空。
他接起來。
龍空頓時道:“謝天謝地你們終於有人接電話了。”
譚宇程嗓音低啞,在門口點了煙,“怎麼?”
“昨晚聽聽喝的那杯酒不簡單啊,她有沒有怎麼樣?你昨晚送她回去後,她有沒有其他表現?還是直接睡了?”
譚宇程把門拉著關上,嗓音很低,“直接睡了。”
龍空一聽,“那就好。”
譚宇程走到電梯,嘴裡咬著煙,等著電梯下來,“沒什麼事,先掛了。”
“好咧。”龍空知道他要去公司。
爽快掛了電話。
譚宇程放下手機,正好電梯抵達,開了門,他指尖的煙還有一些,他垂眸走到一旁掐滅,電梯裡有人,兩個女生,本來看著電梯門開沒人要上來準備關上,一抬眸卻看到那掐煙的男人,清晨他領口微敞,有一條抓痕在他脖頸處,像是刺青一般。
有些散漫,五官又出眾,肩寬腿長。
那兩個女生當中一個下意識地按了開門鍵。
譚宇程掐滅煙了,走進電梯,吃飽喝足,他倒還是比較精神,在電梯裡,兩個女生一直看他,他懶散地回覆著資訊,直到下到地下車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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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聽很久沒睡
() 這麼沉,這麼死了。因為手機在客廳,又是震動模式,屋裡的鬧鈴也沒響,季聽這一覺直接到中午十二點多。
季聽醒來時,屋裡一片安靜,漆黑,她手摸出被窩,拿過智慧鍾看了眼時間,確認後放了回去,接著手回了柔軟的枕頭上。
她安靜幾秒。
昨晚那在溺水中迷迷糊糊發生的事情現在原地拔起,在她腦海裡盤旋,滑落的肩帶,仰起的脖頸以及男人滾燙的手掌以及唇舌。
季聽刷地把臉埋在了枕頭上,從生理上來說,他對她一直有著致命的吸引人,更別提在這種事情上他的那種野性。
可是從心理上季聽還是懊惱,近半年來,她似乎跟酒相剋,過去喝的有時候會醉,尤其是混酒,但真不至於變成這樣。
可昨晚那杯酒下去,她起初的理智到最後只剩下生理的本能,哪怕她心裡明白,這人碰不得,可還是點頭了。
酒後誤事,真不是說說而已。
季聽躲進被窩裡,閉了閉眼。
許久。
她才從被窩裡起來,柔軟的睡裙垂落,她撈了件外套穿上,還有些頭重腳輕,季聽拉開房門,本以為會看到一個凌亂的客廳,可沒想到客廳裡很整齊,地毯上的凌亂被智慧掃地機器人清理乾淨,沙發上換了米色系的沙發套。
茶几上也很整齊,只有她的手機以及一本書。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