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擋住雷霆,眉心天光複明,亮白色上曜伏光噴湧而去,用於抵擋真火。
果然不出他所料,自家草草煉就的伏光怎麼都不如對方靈器厲害,這真火雖然被明光分至兩邊,威力稍減,卻依舊漫天落下,砸在他身上。
李曦明如今是紫府法身,可不是肉體凡胎!這麼一砸,熾熱的真火如同滾水般分為兩半,在他法身上流淌,所過之處盡數冒出白煙來。
李曦明吃了一記真火,法身上烈火洶洶,照出琉璃般的色彩,這雷不是凡雷,火也不是凡火,非是神通草草一壓能熄滅,他人法器之火也非籙氣能控,而鄴檜早已經舉起法劍,劍尖直直對準他的面龐,口中唸咒。
李曦明已經管不得他口中嘀嘀咕咕在唸叨些什麼,只覺得一股黃光在面前跳了一下,眼睛有些酸楚,西面浮現出眾多光暈,一團連線一團,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對付的東西。
李曦明已經管不得他口中嘀嘀咕咕在唸叨些什麼,只覺得一股黃光在面前跳了一下,眼睛有些酸楚,西面浮現出眾多光暈,一團連線一團,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對付的東西。
“這老小子動真格了!”
趁著對方施法未畢,他強行運轉神通,損耗元氣,背後的謁天門光彩大放,紫焰炸起,一瞬間奮力掙脫,將一切掃退一剎那,身形立刻在原地消失不見。
紫水霎時恢複平靜,白氣山峰也落了空,在太虛中勉力支撐的明光消失,鄴檜背後的光暈才慢慢黯淡下來,他輕輕嘆了口氣,踏著太虛追去。
李曦明一瞬間遁逃出去,身上仍然火焰熊熊,好在明陽擅火,這一點真火暫時並無大礙,真火也不是越燒越烈的併火,不急著處理,他悶頭往遠處走,心中警惕:
‘鄴檜真起了鬥法之心,未必不是示威…若有機會讓我受些小傷,想必也是不介意的!’
方才冒出來兩道靈器真把李曦明嚇了一跳,眼下鄴檜從西邊追來,雷霆火焰又要從身上浮現而出,李曦明不得不往東遁去。
可鄴檜行走太虛的速度依舊比他快,甚至比以前快了好幾分,南惆水洶湧而來,紫水在腳底盪漾,倒映出他的影子,李曦明心中罵了一句,稍稍遲疑。
如今已經出了玄嶽地界,眼下他可以去的方位無非幾處:劍門、玄妙、鵂葵,或是一路往東去東海,劍門與鵂葵都是旁觀的…跑到別人家地界上打架,還要穿梭現世,難免遭人討厭。
餘下個玄妙觀,李曦明才不客氣,駕著光微微改變方向,往玄妙觀地界而去。
“去玄妙觀起碼有個退路…如果鄴檜真要害我,還有素免…他若是不肯出手,我便到現世落下,玄妙觀屬於江北,鄴檜豈敢在此打鬥?”
在現世江北落下是無路可退,命攸關時的下下策,一來眾修雖然一定會出手阻止,可把江北江南紫府一個個驚動一遍,可是大敗人緣的事情,二來畢竟涉及到真君佈局,可不是可以開玩笑的…
他只一路馳去,在太虛與現世輪流穿梭,用來擺脫即將追上的鄴檜,過了雪冀地界,身上多了幾道火焰,卻聽著身後的鄴檜輕聲道:
“昭景道友!鬥法歸鬥法,去江北可就沒意思了!”
‘誰知道你是鬥法還是害我!’
李曦明心中答了一句,卻見眼前太虛驟然變化,一下險峻陡峭起來,隱隱約約有雪落下,遠方竟然浮現出一道帶著落雪的無窮大風來。
這風吹近身前,明明是淺青色,卻有一種灰濛濛的感覺,讓他腳底下的天光黯淡,白雪則積了半指,李曦明面色漸漸冷下來。
這風熟悉得很,李曦明自家也見過類似的法術,重明洞玄屏上的重淵便是此道。
“重淵大風一系的神通!”
他沉默一剎那,心中明悟:
“都衛神通西天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