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這蕭雍靈如若證成,必有紫府晉升、神通煉成的東羽飛舉意象,正好合著他本人一起託舉山峰…如若失敗了,卻也有突破失敗、身謝天地的異象,同樣能用。”
“是這個理,也是人家的算計了。”
少年模樣的戚真人哈哈一笑,答道:
“卻是高明手段!我看他早早準備好了,沒想到那什麼蕭雍靈真是個底子厚的,打了一場又一場,硬是給他一口氣撐下來…恐怕按著他原本的算計,在大戰之時就該起事了!”
“結果一直拖到如今,他多牽扯了幾分進去,不過總算是塵埃落定,謀劃得逞了。”
法常摩訶搖頭道:
“早佈局也是自然的,他蕭初庭大器晚成,雖然機緣與秘法同至,神通進展極快,可壽元還能剩多少呢?蕭家又沒有什麼出色的繼承人,即使有,也不方便留在江南。”
戚真人笑了一聲,把話語帶過去,輕聲道:
“倒是這個鄴檜真人白子羽,真是個妙人,有幾分韜略心胸,我家大人與他談了一陣,真有些欣賞!真是沒想到,先有個長霄,後來又有個他,如今散修也能常出這樣的人才…”
他很快轉過頭來,笑道:
“江北如何?”
法常摩訶雙手合十,樸素的衣物沒有什麼花紋,和對面的真人形成鮮明的對比,那雙眼中帶著些無奈,低聲道:
“已經平定了,沒有什麼大沖突,只是江邊那條白麟,我還未見過,勝名盡明王的威風尤在,按理來說…勝名盡明王只是魏帝嫡親血脈投釋而得神妙,尚不如他。”
戚真人神色平淡,低聲道:
“勝名盡明王…”
他的神色暗含不屑,只是畢竟是人家道統裡的釋修先輩,不好多說,只能低頭品茶,從而不做評價。
法常摩訶並非看不出來,默默低頭,把話帶過:
“只是燕國那邊還在不斷施壓,要我們起動靜…派了人過來。”
戚真人搖頭笑了笑,道:
“是【慕容顏】與【是樓營閣】。”
這訊息似乎與和尚得到的略有不同,讓他微微睜大眼睛:
“渤烈王剛走,怎麼又來個高家人?那位赫連無疆說白了也就是鐵弗王,如今兩家王室在此…再往後豈不是要把陳王、代王也叫來?”
“是喜事,不是誰家在調和…高家出了個天才,叫作高方景,已經紫府了,這才有能力再騰空下來一次。”
和尚聞言只好點頭,卻沒有喜色,戚真人似乎明白他的忌憚,笑道:
“這麼多年來…也不是沒有南北過江的事情,有什麼怕的?南方的修士折騰了這麼多年,屢屢過江,也沒見過誰怕過。”
“難道只允許他南方太陽道統踏過江來,不允許北方的諸道南下?這事情的關鍵不在於誰過江,和尚看差了!”
他歪了歪身子,笑道:
“如果真的不想北方過江,事情哪裡會發展到這一步?只要不做的太過,鬥一鬥法,哪怕是打幾場大戰,都是無妨的。”
可他說是這麼說,明顯北方那邊的諸勢力心裡都有些打鼓,法常摩訶神色微微波動,顯得有些低沉,像是在聆聽他的話語,又像是本就要從他口中得到一個承諾而已,嗡聲道:
“小僧明白了…多虧了道友從北方下來解惑…否則以小僧的愚鈍之資,不知幾日才能明白。”
“愚鈍?”
戚真人顯得有些好笑,只道:
“我看你是不想造殺業…有時我倒是好奇了,到底是【悲顧】、【業壬】這些人是遼河出身…還是你是遼河出身?”
法常摩訶微微低頭,答道:
“不敢與北世尊道的高修相比,可我接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