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是時候回釋土了。”
王常嚴警惕地看著他,卻見老和尚微微一笑:
“在下【大慕法界】住持,按著緣法指引,前來接應道友。”
此間風雪驟停,華光乍現。
上霍縣的風雪忽停忽現,林楓卻已經駕風飛出去很遠,跨過了一個個在風雪中覆蓋的郡城,這時候還有一位位和尚抬頭來看,很快地勢越來越高,也不見什麼和尚了,反而是仙氣飄飄,白霧繚繞。
林楓追了一陣,立刻從袖中取出一小壺來,鼓風一吹,一股泛紅的火焰跳出,迎風便長,燒得周圍白雪消彌,大地龜裂。
這摩訶被他砸了一樣上好的寶器,不敢用法軀來迎接,只能丟出幾樣頗為尋常的寶器,誰知這火焰非同尋常,在空中一卷,立刻將這些光芒閃閃的寶器燒成了鐵水金水,彷彿火上澆油,向他背後撲去。
摩訶正要穿梭太虛,卻發覺眉心發寒,那把靈寶之刀已經跟在了太虛,就等著他穿梭而入,便從頭頂落下,砸他個措手不及。
“該死……”
兩害相權取其輕,他只能運起法力,一股股金光從眉心之中湧出,用來抵擋身後熊熊的烈焰。
『灴火』一道與眾不同,輕輕滴落在他的法力之上,立刻膨脹起來,叫他渾身上下的法力都一陣虛弱,如同置身於重重業火之中,法軀片片開裂,動彈不得。
這層法力如同薄紙般被穿破,這下以堅固聞名的摩訶法軀遇火,如同蠟油般被痛痛快快地燒出一個大洞來,華光閃動,痛嚎不已。
‘說什麼築基、紫府,已經不如先前可怕…這是什麼屁話,哪有一紫府就掏出兩樣靈寶追著別人打的道理!’
無論受了什麼樣的傷勢,這摩訶好歹是遁光不曾停,終於得了幾分喘息的時間。
可才過了這一陣,林楓越飛越近,灼灼的火焰幾乎要貼在摩訶背後,此處的靈機越來越濃郁,對方也不再在太虛中來回穿梭,而是消耗著巨量的法力在現世之中前行,勉強保持著距離。
很快,隨著地勢越來越複雜,這摩訶立刻收了形態,趁機躲過火焰,化為一位面板雪白的青年和尚,狼狽不堪,背後的僧袍被燒了個大洞,焦黑髮紅。
而他竟然還保留著凡人時的習慣,一邊倒吸氣緩解疼痛,一邊提著袍擺,露出兩截綁著白布的小腿,顛顛地往前跑。
此刻已經到了山林深處,隱約傳來採樵人的歌聲,林楓漸漸覺得不對,終於停了步伐,忽然發現前邊的石頭上有兩道士,正在談著笑。
年輕一些的立在石頭邊,大概中年,臉略長,生了一對鳳眼,渾身上下簡簡單單,只有六把裝飾般的古樸小劍系在他的腰上,躬身行禮,顯得很是尊敬。
老一些的披了紫黑色的道袍,雖然有不少皺紋,看上去還是一股仙風道骨的感覺,含笑往前望,讓人看著就覺得和藹可親。
林楓駐足,那和尚撲通一聲跪了,在兩個道士底下磕頭,咚咚作響,中年道士從他身上邁過去,到了林楓面前,笑道:
“大人,請!”
林楓微微皺眉,往前踏了一步,老道士則從石頭上跳下來,拱手行禮:
“前輩,請!”
……
江北。
這片山脈草木稀疏,覆蓋著薄薄的浮雪,直面著北方的一片小丘陵,距離鏜金門不過幾十里,只要抬眉看一看,立刻就能看到東邊的鏜刀山和直上雲霄的彩光釋土,甚至已經有不少和尚在周邊建立寺廟,劃分領地了。
此地沒有什麼名山,太虛也起伏不大,李曦明默默駕著天光,收斂色彩,等在太虛的角落,靜靜的等候著時間過去。
大人在江北的時間定好的是六年六月,北方的風波不小,卻因為距離太遠不好辨認,可時間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