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仙並未時時關注,仙鑑的照臨卻從太虛之中跟隨,能收的術法秘法統統收了,可各宗各門都有密法鎖著,難以破解,收穫只能說不大不小。
崇州島、劍門、青池這幾家每部法訣都有專門的密法鎖著,只要是高品的功法,記載的破解密法似乎是按各峰各脈的傳承給出來的,不在玉簡中,遂收穫不大。
至於銜憂峰蕭初庭這個老狐狸,更是每部功法都用密法鎖了,從頭鎖到尾,偌大的銜憂峰,愣是什麼也沒撈著。
只有玄妙觀和玄嶽門兩家是根基淺薄,沒有什麼大來頭,破解功法的密法就用玉簡記著,玄嶽還好些,紫府功法的密法多半在長奚儲物袋中,其餘一覽無餘,至於在江北不過十餘年的玄妙觀體制不完善,紫府功法的破解密法就在祖師須相真君像後,遂被一網打盡。
‘大多是些術法,築基法術,劍門中得了不少三四品的劍法,玄妙觀功法其實最少,卻有一道五品紫府功法《寶相白土經》…難得的『寶土』之道。’
這些都是意料之內的收穫,可李曦明東海一路馳過,卻讓陸江仙無意之中掃到了一間洞府,似乎是某位古修的。
這洞府陣法完善,放在面前李曦明也看不出,陸江仙也懶得白費功夫,神識穿過陣法逛了一圈,裡頭空間不小,也沒有太值得稱道的東西,只把陣盤讀了,隨手記下來。
其餘的功法通通湧進山上那間藏經閣裡頭,空放著而已,這些功法各家的特色太明顯,沒有經過蕩江或是他修改,用是不能隨意用的,只可以作參考。
他如今卻起了些念頭,不想蕩江一日日改點術法,閣中的法術多得沒邊了,一道道賜給李家人未免效率太低,只想辦法能不能依靠符種之間的聯絡,讓李家人自己來挑。
‘若是如此,那閣中就要有人看管接引,此後若是有更多可以透露給李家人的,也更加方便些。’
‘就如方才這洞府,倘若有個能聯絡的,編個藉口賜下去,也不叫它白白在海里浪費著。’
反正蕩江這傢伙在哪幹活不是幹活?不在這府中,自己倒還不用老是捏人應付他,陸江仙有世代記憶,也不打算與李家人見面,先未雨綢繆起來。
於是依附於真誥之身,特地尋過來了,當下點頭道:
“我雖然下界一趟,卻聽著劉仙官說你勤勤懇懇,焚膏繼晷,又翻了你所改功法,大都有用,雖然有部分被打回,卻能看出是有用心的。”
“這…謝大人體諒!”
蕩江聽得大為欣喜,感激地看了眼劉仙官,真誥繼續道:
“既然你如此用功,也頗有能力,我便在天上為你謀一職務,你看如何?”
蕩江勤勤懇懇,不就是為了此刻麼,登時大喜,拜道:
“大人恩德…銘感五內…我…”
他還未說出口,真誥已經擺手,道:
“我向功曹問了,在天邊為你尋了一閣,天上人手緊缺,那閣荒廢已久,本來是李仙官的正職,他這廂從下界回來,一定有個好職位,這位置就空出來了,你既然善於道法,先遣去那閣司理道術功法罷,先替他值守。”
‘啊?’
一聽還是做這累死人的活計,蕩江差點吭出聲來,心中悲道:
‘什麼善於道法,我難道還有別的事做?哪怕遣我去見見人、巡一巡亭、天上值日,下界除妖,都是極好的…怎麼又善於道法了!’
陸江仙知道他是個囉嗦的性子,本就不是安分下來修改功法的,可如今哪裡有天給他巡,哪裡有妖可以除?只疑道:
“可是嫌官小?”
這話一出,已經是將他釘死,蕩江哪裡敢辯解,連連搖頭,說著感謝話,陸江仙心裡好笑,控制著真誥轉身道:
“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