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孬種,常說李周達好記恨,心胸狹窄,誰心胸狹窄還不好說!’
“五公子…興許是隕落了。”
陳鴦頗為惋惜的解釋了兩聲,叫這壯漢的神色一下子僵硬在臉上,卻見著夏綬魚帶著李玄宣駕火而來,這女子低眉垂眼,攙扶著老人,顯得很安靜。
李玄宣臉唇略有發白,伸出手來,好一陣不曾說話,面上略有疑惑:
‘青杜山的命玉並無反應…’
倒是後頭來的李闕宛表情還算平靜,目光在湖上望來望去,也不知在瞧些什麼,一旁有一青年駕風上來,神色悲痛:
“族兄…老大人…”
“周遜!”
李周達看了他一眼,抹了抹雙眼,答道:
“你我一同去罷…當年你在湖上修行,五公子多有靈物相贈。”
李周遜有些顫抖地應了他一句,那頗有些俊秀的臉上滿是失落,這位李氏嫡系當年主動放棄李承?的繼承權,故而與李周達、李周退的關係都不錯,也入了李玄宣等人的眼…倒也說不上是失是得了。
陳鴦收了表情,一臉嚴肅地護著幾人,卻見那湖邊撐來一艘小舟,一位披著蓑衣的舟子正撐杆而行,放聲而歌:
“白馬馳西嶺,後嗣待昇仙,九氣合作光明臺,人世可樂乎?妖姿要妙修行成,幾人得真緣!”
李周達聽了這聲,愣在原地,一旁的李周遜則面色古怪,閉嘴不言,左右的練氣修士皆一言不發,相視無語,李闕宛則撲哧一聲笑出來,抿著唇搖頭。
那舟子築基修為昭昭,明陽之氣飛湧,還能是誰?
天空中的老人微白的臉一下紅潤了,原本抿得緊緊的唇哆嗦起來,眼中又喜又怒,拳頭捏緊了,暗罵道:
“胡鬧…”
李周達愣了一瞬,又生氣又是好笑,眼中到底是喜意,罵道:
“這混蛋!煉個仙基,比真人突破紫府還氣派!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老人到底怕在眾人面前傷了他面子,可一旁的夏綬魚甩了甩白袍子,只冷笑著下去,落到那舟前,笑道:
“五公子,好氣派啊!”
這可嚇得那舟子丟了竿,有些諂媚地笑道:
“原來是夫人…”
夏綬魚一看他那笑容,滿肚子的氣也消了,有些沒好氣地道:
“我說誰要挑個湖邊洞府…這又是搶了哪個行船人的舟?”
“這是什麼話!”
李周暝有些汗顏,隨她一同駕風而起,答道:
“給了好些錢的!只是我火急火燎,生怕不能在你們來之前把這派頭作足了,連忙把他扔到岸上,此刻也不知哪兒去了。”
夏綬魚忍不住笑了一聲,翻了翻白眼,挽著他的手,兩個人一同到了空中,聽著兩旁的修士齊賀:
“恭喜大人成就仙基!”
李周暝掃了一眼,明明聽著夏綬魚冷笑都能笑出聲來的人,反而聽著這些修士的諂媚之聲神色冷淡,賠著笑看了眼李玄宣,老人直接轉過頭去不看他。
李周達很是開心,只拉著他的手,正色道:
“這樣的大好事,咱們兄弟要喝一場才是!”
李周暝連連點頭,答道:
“還須先拜過真人。”
眾人喧鬧一陣,各自散了,李周暝連忙去安撫老人家,李玄宣也不為難他,只搖頭讓他去北岸:
“正逢著絳年出關,準備突破築基,你們一同去一趟,見一見真人也好。”
李周暝卻不放他,緊跟著問了身體如意,又聽了聽北方近來的事情,眼見著左右是自己人,答道:
“這洲上的一些人我都不喜歡,一如生在皮毛裡的跳蚤,如今還是太熱鬧了些,北方逼得緊,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