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濃厚,反問道:
“這行文間與那《接引法》頗為相似,又是以法鑑為媒介,難不成是法鑑賜法?”
李通崖含笑點頭,起身從架子上取下抄錄好的《月闕劍弧》,也仔細看起來。
李項平看了一陣,沉聲道:
“這法訣中稱:‘千人香火,練氣妖物,便得灰籙一道,萬人香火,築基妖物,便得白籙一道……’未免難了些。”
李通崖笑容一滯,有些尷尬地回答道:
“雖然好生誘人,但我家如今最低的祭祀法都難以達成。”
李項平笑了笑,收好手中的木簡,擺擺手道:
“倒也不急,這煉氣妖物也不是說碰上就碰上了,我還有一事想同你議一議。”
想到這裡,李項平望了望坐在石凳上讀著劍訣的李玄宣,沉聲道:
“我欲在四村間操練一支脫產練武的族兵,五戶出一人,專習武事戰法,以備不時之需。”
李通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正色道:
“可是那萬家又來求援了?局勢已經焦灼到了這般地步麼。”
“不止。”
李項平搖搖頭,回答道:
“我還擔心那西邊的山越,大黎山北麓靈機漸復,誰也料不準西邊的山越會不會伸手過來,雖然這幾年山間不見有山越出沒,但有備無患,提防一手總是好的。”
“不錯。”
李通崖點了點頭,沉聲道:
“若是真待到山越越境而來的那一天,再來組織村丁便晚了,山越中不止有巫覡,還有斷髮文身的山越眾,恐怕不好對付。”
李項平起身整了整衣冠,笑道:
“玄宣年幼,難以服眾,秋陽雖然年齡威望俱全,但又不是大宗,此事我交給誰都不放心,還須二哥親自去看看。”
“放心吧,此事包在我身上。”
李通崖也笑了笑,兩人出了洞府,將聊著回了黎涇山,便見柳柔絢早早地等在院門口,見了兩人便迎了上來。
“少族長。”
柳柔絢輕輕躬了躬身,神色中帶著些喜悅,輕輕地湊到李通崖身邊,笑盈盈地道:
“夫君,我有了。”
李通崖頓時大喜過望,連著笑了兩聲,將她連腰抱起,大笑道:
“當真?”
“騙你可有好處?”
柳柔絢臉色一紅,低低地道。
一旁的李項平也笑了起來,輕聲道:
“恭喜二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