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用拂塵去捉那鑑子的!”
老道修行多年,也曾聽聞一些神異莫測的法器極具靈性,須請須敬,更多諸多忌諱,如那青池宗的大雪絕鋒,若非其認可之人,催動法器也如同一塊石頭般一動不動。
“壞了壞了,這鑑子竟如此神異?怕是犯了這青灰鑑子的忌諱了。”
李項平正欲一道金光術拍上那老道的頭頂,卻被威壓震得動彈不得,眼見那鑑子如同遭遇狼妖那夜父親與二哥描述般擁著白光騰空而起,頓時明白這老道多半觸發這鑑子自發攻擊了,心中大舒了口氣。
卻不知那老道使了什麼法子,李項平耳邊響起那老道低低的聲音:
“小友,老道蠢笨如豬,不知犯了那條忌諱,惹得這法器反擊你我,還請小友有什麼祭語法訣,救上一救……事後必有厚報……”
李項平在心裡狠狠地翻了個白眼,根本不去理會老道的胡言亂語。
陸江仙看著動彈不得的老道,頓時對自己的實力有了個新的認識,默默地思忖道:
“原來凝聚起太陰玄光,只要距離夠近,甚至可以震懾住練氣,使之動彈不得。”
神識掃動之下,陸江仙發現這家農戶已經有人醒來,一個身著破麻衣的少年正躡手躡腳的往這邊靠近,趴在樹後仔細地盯著兩人。
“速速解決吧。”
心念一動,純白色的太陰玄光傾洩而下,老道只來得及從咽喉中發出半個音節,便同那拂塵一齊如雪一般化得乾乾淨淨。
“啪嗒。”
一枚小小的錦囊落在地面上,那拂塵不知何種靈物製成的柄被化成了一灘淡青色的金屬塊,輕輕巧巧地落在地面上。
隨後陸江仙緩緩熄滅白光,靜靜的漂浮在空中。
李項平終於動了動,再度吐出一口鮮血,軟軟地倒地面上。
他剛準備調息,腦袋上卻狠狠地捱了一下,一時間眼冒金星,勉力翻身來看。
卻見一個身著破爛麻衣的農戶少年正滿臉貪婪與喜色,騎跨在李項平身上,手中舉著塊石頭就往李項平身上鋪天蓋地的砸過來。
“他孃的!好大的膽子,仙修的漏也敢撿?”
李項平勉強凝聚起身上最後一絲法力,伸出左手去擋他的石頭,右手在地上摸索許久,眼看被他砸的頭暈腦脹,眼冒金星,終於摸著了一根樹枝,附著一道金光訣就往那少年身上扎去。
那一道附著的金光術的樹枝鋒利無比,直直地捅穿了那少年的脖頸,少年一時間兩眼發直,吐出幾口血沫,捂著喉嚨倒地掙扎起來。
李項平癱倒在地,看著那少年掙扎撲騰,生怕再引來了人,連忙抓起那錦囊和金屬塊往懷裡一放,拿起空中的法鑑,踉踉蹌蹌地站起身,往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