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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紫府金丹一道,究竟是何等修行之法。”
李通崖嘆了口氣,哪怕月華元府的訊息至今都闇昧不清,更別說這仙道的起源了,如今他不過是個築基修士,放在望月湖上還算得上個人物,換成越國更不值得提,當下只能放下疑惑,輕輕推開石門,如風一般出了暗室。
外頭的大堂空蕩蕩,石桌和石椅都被洗得乾乾淨淨,沾滿了不知從何而來的清水,地面上也是水窪一片,靈氣的濃度由於李通崖停止修煉而恢復了許多。
洞府大門虛掩著,李通崖有心測試築基修士的實力,掐了個幻術穿行而過,門外閉目修行的李玄鋒忽然睜眼,抬眉看了看四周,有些疑惑地低下頭,見一地的露珠不曾變化,終於閉目修煉起來。
“鋒兒也練氣六層了,想必此次閉關在三五年左右。”
李通崖邁步走出洞府,耀眼奪目燦爛晨曦正從遠處的群山間升起,淡金色的陽光至山巒中流淌而出,他心神皆曠,微微一笑,騰身向鎮中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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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涇鎮。
黎涇鎮已經有些年頭了,不少石板路上被踏出了裂痕,人們或駕車駕馬或徒步而行,從路上穿梭而過,黎涇鎮的梨園四周的石路裂痕尤為深重,日日被各式各樣的輪子碾過,顯得傷痕累累。
白色的牆身,染得烏黑的牆頭,梨園是黎涇鎮為數不多的大宗族和百姓齊聲叫好、一同垂下淚來的地方,咿咿呀呀的戲腔從園中飄蕩而出,牆外靠了一圈半大的孩子,將耳朵抵在牆上仔細的聽著。
“噫嗚…黃金臺上登上我伽泥奚…頭頂獸冠結雙鬢,又披上我鐵衣!”
臺上登上個一身黑甲黑旗,帶著獸牙玉石裝飾的戲子,面上畫得威風凜凜,下頭的一眾人頓時騷動起來,有人義憤填膺,有人扼腕嘆息,還有人落淚不語。
黑甲黑旗,帶著獸牙玉石裝飾的戲子一抖袍子,喝道:
“木焦蠻!”
“臣在——”
臺後頓時竄上來一人,身材微胖,披著金色的鎧甲,戲子面相周正,臉上卻畫著兩條鼠須,顯得猥瑣起來,此人一出現,下方頓時噓聲一片。
下首的人群中站著一老人,正連連搖頭嘆氣,兩手負在身後,不曾想身後響起一個溫厚的聲音。
“老人家,這演的是什麼?”
老人兩鬢斑白,正眯著眼看著,呵呵一笑,答道:
“伽泥奚命隕大厥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