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照拂!”
左側那少年則面帶微笑,客氣地道:
“原來是劍仙世家!還請前輩上山,族叔公已經等候多時了!”
李通崖微微點頭,兩側的胎息修士退來,讓一練氣修士上前引路,畢竟是築基修士,待遇算得上尊貴。
這才穿過青石橫門,蜿蜒曲折的石階便出現在面前,李通崖在石階上行走了一陣,身邊那練氣修士笑盈盈地道:
“見過通崖前輩,數十年不見,卻已經是築基修士了,當真是叫人感慨。”
“哦?”
李通崖微微一愣,神色有些好奇,見他不過練氣二層修為,奇道:
“你見過我,我卻識不出你了。”
那練氣修士微微一笑,答道:
“我乃蕭家支脈出身,同雍靈兄此脈最親近,那年才成了玄景輪,跟在雍靈兄身後服侍,在冠雲峰近處從事。”
“那年大雪,春日倒寒,我隨著雍靈長兄巡視家中產業,由一管家帶著在酒館中落腳,見兩人衣著樸素,卻氣度不凡,雍靈兄大悅,與之對飲,在下埋沒在眾隨從之中,卻聽得心潮澎湃。”
李通崖已然有了恍然大悟之色,輕輕點頭,那練氣修士笑道:
“那兩人其一喚作萬元凱,其二便是前輩了,在酒館匆匆一面,事後我便與雍靈兄一併歸家,我問道:‘兄長,那萬元凱年紀輕輕便成了青元輪,談吐有度,恐怕不是池中之物。’”
“雍靈兄哈哈大笑,同我這樣說:‘那萬元凱雖然天賦不錯,卻計較太純,可以為友,萬萬不能共事,不過是中上之姿。’”
“言罷輕輕搖頭,讚歎道:‘唯有那李通崖,進退有度,性情深幽,假以時日,必然能成大事。’”
李通崖聽得失笑,也確實被這人所打動,那練氣修士嘿嘿一笑,低聲道:
“在下當時不信,時至今日才曉得雍靈兄識人之明,實在叫人拍桉叫絕。”
李通崖搖搖頭,嘴角勾起,心中對這人有了幾分好感,這馬屁拍得羚羊掛角,了無痕跡,足見此人心思之縝密,頓時笑道:
“倒也算有緣。”
那練氣修士連連點頭,同李通崖聊了兩句,有些疑惑地問道:
“只是近多年不見萬元凱,不知此人現下如何?”
李通崖頓了頓,嘆道:
“當年鏜金門南下,萬家舉族覆滅,元凱兄亦死於此,爾來三十餘年矣!”
那練氣修士頓時一滯,眼神暗澹下去,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