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說指點。”
李淵平擺了擺手,便見老人介紹道:
“如今家中非主脈練氣修士,修得正法的唯有三人:練氣七層的安鷓言、練氣四層的陳冬河、練氣一層的田有道,至於雜氣修士,便是李秋陽和任老爺子,雜氣修士不過是佔了個練氣的名頭,大可不慮,”
“餘下胎息巔峰兩位,胎息五層玉京輪三位,胎息四層十位,往下胎息小修一百一十五位,大多是些不成器的老傢伙。”
李淵平微微點頭,李謝文繼續道:
“族正院手中有胎息五層兩位,胎息四層三位,四層以下及凡人探子不計其數,家中外姓修士雖多,值得注意的也就寥寥數人罷了。”
李淵平賜了座,讓下人端上的茶水,開口道:
“還請族叔賜教。”
李謝文道了謝,神色平靜,恭聲道:
“其勢最盛者,便是竇氏竇夫人,乃是胎息巔峰修為,眾多簇擁,如同烈火烹油,竇氏雖無望姓之名,已有望姓之實,私有靈田,結交上下,好生威風。”
李淵平挪了挪桉上的茶水,默默盯著李謝文,李謝文卻渾然不覺般搖了搖頭,指了指下首縮著頭,畏畏縮縮彷彿要鑽到地縫裡去的竇邑,繼續道:
“竇家人已經安插到了公子身邊,可見一斑。”
李淵平吐出口氣來,哈哈一笑,答道:
“竇氏之事我已經曉得。”
下首的竇邑本身卻有修為在身上,只是在竇夫人和李淵平面前畏畏縮縮,被一個凡人老頭指指點點,心中頓時有怒火升起,悄悄抬起頭,卻見著李淵平直直地盯著自己看,急忙低下頭去。
李謝文默默點頭,拱手道:
“陳氏倚仗陳冬河,向來是望姓之首,為眾人尊客,陳老爺子低調,從不張揚,只是陳氏有子弟喚作陳睦峰,正十七歲,已經胎息四層,乃是李秋陽弟子,天賦上佳,大可拔擢。”
“好。”
李淵平笑盈盈地點頭,李謝文老臉滿是皺紋,輕聲道:
“至於其餘諸姓,田氏外放,柳氏蕭條,徐氏子嗣單薄,任氏眾脈不睦,可堪入眼不過田仲青、徐公明數人,餘下皆是碌碌無為之輩,不堪大用。”
李淵平恍然大悟地點頭,又問了幾句家中之事,握過李謝文的手,正色道:
“我年齒輕稚,家中之事還望族叔多多指點。”
李謝文自然連連應是,不多時退下了,李淵平重新落座,蒼白的手指捏起桉上的玉杯,看了看下首的竇邑,笑道:
“謝文叔在父親手下持家多年,只可惜身體虛弱,否則我還要委以大任。”
於是拿起木簡細細讀起來,這才送走了李謝文,便見一族兵上報,恭聲道:
“公子,夫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