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一練氣修士,焦急難耐,多次往返湖上卻始終不得訊息。”
他微微一頓,神色銳利,繼續道:
“後來我突破築基,有了感應,多番回朔,便曉得她死在你李家地界上,通崖兄可否曉得!”
李通崖只是稍作回憶,記起這人是當年在坊市中殺人奪寶,又被李通崖攔下的貪財女修,李通崖好言相勸,這女修非得頑抗到底,李通崖實力雖然比她高,卻不好壓制,將其斬殺。
李通崖雖明白是此女,依舊是眯了眯眼,低聲道:
“我卻不曉得,少雲兄可曉得具體時日?”
烏少雲憑藉這特殊仙基的效果,又用了特製的符籙,知曉殺害烏家女修那人大概練氣四五層,姓萬,怎麼也不可能十多年便築基,心中已經認定不是李通崖,卻暗暗揣度著:
“已經答應了蕭貴前來助陣,卻不能太輕易作罷,可李家有劍仙坐鎮,我雖同蕭貴是好友,卻不能留這樣插手李鬱兩家的鬥爭中,到頭來害了自家。”
烏少雲這頭扭捏不已,兩頭為難,只能答道:
“在望月湖坊市破滅之時。”
李通崖聞言搖搖頭,答道:
“道友既然曉得是在望月湖坊市破滅之時,那一日四下皆亂,湖中洲上相互殺戮,血流遍地,身隕其中也正常,或許貴族子弟貪圖財寶,不肯放手,方才丟了性命!”
烏少雲頓時一陣激動,叫道:
“不可能!我那女兒嬌小可愛,平日裡連只蟻都不去踩,怎麼會去淌那渾水,殺人奪寶!”
李通崖頓時一陣無語,別人或許被騙過去了,他得了那女修的儲物袋,其中諸多法器血跡斑斑,從他人身上摘下的法衣還淌著血,那丹爐也無一處不是血,怎麼會是良善之輩。
更何況那女修出手嫻熟,招招致命,明顯殺過不少人,更不可能是烏少雲口中說的那般了。
這頭正準備應著,不曾想一旁的鬱蕭貴冷不防地道:
“通崖兄言之鑿鑿,宛若親見,或是通崖兄親為吧!”
烏少雲還不曾開口,李通崖已經扭過頭來看他,神色微冷,沉聲道:
“道友,你我兩家多年糾葛,明裡暗裡你我都曉得,如今時機恰好,你我不如做過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