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李家的規矩,這些大宗庶脈孩子六歲測出靈竅就可以上山修行,寶貝孩子還在山上修行吶,一些凡間富貴算得上什麼!自然改換了門庭,變成了主脈的忠實簇擁,
此中關竅李淵平自是一清二楚,如今也是大膽重用,拔擢了幾個要職,讓自己輕鬆不少,這幾年與眾兄弟來往熱切,情誼急劇升溫,眼下笑道:
“這事是好事,也不勞煩諸位兄弟這樣隆重跑上一趟。”
幾位一陣告罪,推上來一個最年長的男子,臉龐微微有些寬大圓潤,是李玄宣庶長子中最長之人,東拉西扯地講了一陣,笑道:
“只是家中還有良材,遲遲不得族中重用,我等向家主舉薦來了!”
“哦?”
李淵平饒有興趣地抬起頭,便見他道:
“這兩兄弟是安客卿之子,也是我李家血脈。”
他招了招手,下頭請上來兩個十三四歲模樣的少年,束髮披衣,手上都帶著金環,圓臉黑眸,頗為拘謹,躬身道:
“安思危\/安思明見過家主。”
安鷓言與李妃若就這二子,同胞兄弟,不但都是身具靈竅,還在十三四歲便修煉到了胎息四層!
雖然兩人都是氣息浮動,看起來是剛剛突破不久,依舊是驚掉了一地下巴,李淵平仔細盯著兩人瞧,訝異地道:
“這…你等可是修的《叩庭宿衛訣》?!”
見著兩兄弟皆點頭,李淵平暗暗鬆了口氣:
‘難怪這樣快,這《叩庭宿衛訣》本就是胎息速而練氣緩的速成功法,可也足見不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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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景明十四練氣的速度依舊沒法比…可也遠勝我家一眾外姓,莫說陳氏,就連我家受了符種也不過這個速度罷了!’
於是搖搖頭,沉聲道;
“你等現下的修為進度,先不必什麼重用了。”
此話一出,安家兄弟大囧不說,一眾兄弟也是一窒,卻見李淵平答道:
“我這就寫信,為你倆在驊中山上尋一洞府專心修煉,速速突破練氣,族中有重任託負!”
“是!”
兩兄弟頓時大喜,待到李淵平書寫了手信,兩人接過,恭敬地退下去了。
……
蕭家。
蕭初庭破開太虛,輕輕地落在銜憂峰山頂,寒潭之水一如既往的清澈冰寒,他緩緩坐下,出神地望著對岸的那山石。
鬥智鬥勇,一身疲憊,在山石上坐下,蕭初庭突然想起兄長蕭初籌已經死了。
自己年年坐在潭邊,交談時事與變局的兄長,已經被蕭初庭所食,化為了自己一道半成的神通。
蕭初庭心中明白,縱使自己不吃蕭初籌,他也老得活不了幾天了,蕭銜憂把一切都安排得這樣好,物盡其用。
‘只是…無路可退啊……’
魔修肆虐,蕭初庭讓這群待在餘山的練氣與胎息的魔修死的格外悽慘難堪,可他依舊不能追向逃向紫煙門的魔修報復,只能出氣似得打死幾個嘍囉。
江南的土地最養人,地脈深厚,往地上插幾棵苗來年就能豐收,餘山死了幾萬人,不須幾代,又能像莊稼般長好,蕭家損失其實並不大。
但老人依舊臉色陰沉,他這輩子做過無數次以小博大的設計,始終不能叫本心圓滿,只拎了拎白玉釣竿,一言不發地垂釣起來。
足足過了半晌,下頭才有人上來傳訊,說是家主蕭歸圖來拜見老祖。
蕭初庭慢悠悠地應了一聲,蕭歸圖一身便衣,面上滿是喜色,從山路上急匆匆地上來,恭聲道:
“後輩歸圖,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