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掐,便有一道血色的法光飛出,硬生生將他的諸多法術化解了,笑道:
“可笑!空有一身修為!”
安鷓言已經是練氣八層,而張懷德只是練氣六層修為,但《血摩法書》精妙,外加這張懷德掌握諸多秘法,頓時與他打成一團。
李玄宣面色緊繃,緊隨其後,手持一把大斧,練氣七層修為,身上的裝飾看起來是嫡系修士模樣,身後還跟著一隻練氣四層的老猴,看上去倒是頗為唬人。
下頭的魔修面面相覷,硬著頭皮迎上來一個練氣五層的魔修,接了幾招,滿臉的忐忑頓時轉化為嘲笑,答道:
“還以為是多大的人物!”
隨後兩道流光便是田家叔侄與徐公明來援,三人皆是練氣前期,堪堪抵禦住一個練氣前期的魔修。
餘下兩名魔修對視一眼,眼看是攻不破玉庭,毫不猶豫的棄了這大陣,一齊向田家叔侄處攻去。
“害!”
被眾人遺落在地上的空衡嘆息一身,手中的禪杖勐然一柱,竟然以區區僧侶之身駕風而起,兩手泛起金光,嘆道:
“施主莫要造殺孽了!”
於是,掛著銅環的禪杖叮叮響,極速舞動起來,將那兩名魔修籠罩在內,手中放出陣陣的金光。
兩個魔修大驚失色,叫道:
“法師大人?!”
釋修非同仙修,要到了法師方能駕風而起,此時的實力已經比得上築基中期了,頓時將兩人嚇得夠嗆,身上的血光升騰,各自拉開距離。
然而這金光卻只將他們的血光逼退,看得兩人一愣,立刻反應過來,一人手持大盾,叫道:
“俺說著任咋地能飛,還想著法師,元來是駕著法器嘞!”
另一人面容與他頗為相似破口大罵,叫道:
“任…你真是個蠢物!大人說了用官話!”
這兩人大嗓門,聽得空衡一愣,細眼微睜,訝異道:
“趙國人!”
只是兩人又持著法器打上來,空衡連忙撐起手中的禪杖去擋,打得他連連後退,先前那持盾人復又道:
“阿幹!不興作佛敵!”
另外一人手持寶塔,悶聲不言,倒是手中也鬆了幾分,空衡本是堪堪抵擋一人的實力,如今竟然邊打邊退,這樣僵持持下來。
“兩個廢物!”
張懷德聽得一清二楚,忍不住臭罵兩聲,打的安鷓言連連後退,裘姓修士則手上越發凌厲,卻始終無法甩脫兩人。
李淵蛟與李清虹二人配合的機會不多,剛開始還有些生疏,兩廂配合之下越發熟練,李清虹的雷法破魔,李淵蛟的劍氣鋒利,優勢越發明顯起來。
裘姓修士有心無力,他這功法本是最傷人法器與肉身,這些年來無往不利,偏偏遇上了練氣修為的兩人手中都是築基法器,怎樣都侵蝕不動,頓時大囧。
他目光在場上一掃,焦慮的心情舒緩許多,其餘幾處都是己方大佔上風,當下便死死纏住兩人,冷笑道:
“那又如何,槍罡劍氣終究是下乘,哪裡能破得了我的法術!”
這話音方落,遠處又駕來三道流光,自然是蕭歸鸞與竇夫人兩個女卷,還有那投奔來的客卿李七郎。
李七郎練氣三層,相貌憨厚,老實地跟在後頭,蕭歸鸞鳳眼在場上一掃,果斷地道:
“先救田氏!”
田仲青叔侄本身修煉的功法就差,又沒有什麼上好的法器和法術,那名魔修的法術又尤為強大,已經被打的節節敗退,險象環生了。
田仲青更是吃了這魔修一錘,打得五臟六腑滾燙,口中直吐鮮血,面色潮紅,兩隻手顫顫巍巍,勉強開口道:
“多謝!”
隨著三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