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榜下,人群中,於明陽從後往前搜尋著自己的名字。
三甲沒有!二甲沒有!於明陽的內心越來越緊張,當他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一甲榜首,他沒有激動的大喊,只是愣在當場,好似身處幻境。
“我中了狀元!”
此時魏直走了過來,拍了拍於明陽的肩膀,拱手說道“恭喜於兄奪得魁首。”
上次春闈舞弊一案,在宣德門前,魏直和他當著所有學子的面與高策交涉,兩人自然是都知道對方。
於明陽這才反應過來,對著魏直回禮道“也恭賀魏兄入了前三甲。”
魏直看了看四周的人群,說道“於兄,這裡太熱鬧了,我們找一個清淨的地方好好聊?”
於明陽點了點頭,說道“好。”
兩人從人群中擠過,找了一家小茶館。
於明陽與魏直相對而坐。
魏直一邊倒茶一邊笑著說道“於兄的文章我看過了,辭藻華麗,文采斐然。”
“魏兄過譽了,我今日來的有些晚,都沒來得及看其他中榜人學子的文章,我想魏兄的文章定是驚才絕豔的。”於明陽謙遜道。
魏直哈哈一笑,說道“不是在下自誇,你我二人的詩賦和文章兩科,我認為不相上下,可你的策論比我寫得精彩。”
於明陽好奇的問道“魏兄,你的時務策是怎麼寫的?”
“我與你不同,我的策論側重於民生,我向朝廷提出了一些治理天下的條陳建言。”魏直說道。
於明陽點了點頭,說道“治理天下很重要,可惜,於當下時局不合。”
魏直點了點頭,說道“我雖知如此,但還是希望朝廷看到我的文章後,能夠再多關心關心老百姓。”
於明陽舉起茶杯,說道“魏兄高義,在下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魏直也舉起茶杯一飲而盡。
喝完後,魏直滿眼欣賞的看著於明陽,說道“你的策論裡寫道,南和江南五國,北擊戎狄,奪回燕雲之地,如此氣勢恢宏、大氣磅礴,可不只能當成一篇簡單的考試文章,你這篇策論裡有一統天下之意。”
於明陽拱手道“不敢當,在下只是覺得燕雲之地本就是我華夏大地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自偽晉皇帝劉敬堂把它割讓給戎狄族以來,已經有三十餘年了。再者,失去了燕雲之地,中原門戶大開,戎狄入侵,如履平地,十七年前,若不是當今陛下率領義軍趕走了他們,我中原百姓還將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魏直嘆了一口氣,感慨道“於兄所言甚是,平亂方可圖治,是我太著急了。”
於明陽笑著說道“魏兄此言過重了,我大燕若是要平定這亂世,需要有強大的國力,而這就要靠治。”
魏直哈哈大笑,他看著於明陽,深切的說道“我與於兄真是相逢恨晚啊。”
就在此時,一個身著藍衣的中年男子走進這個小茶館,他向於明陽和魏直所處的位置走來。
“在下馬異,見過二位。”馬異向坐著的於明陽和魏直行禮。
於明陽和魏直也立刻起身回禮。
“你就是一甲第三名的馬異!”魏直問道。
“正是在下。”馬異微笑著說道。
誰都沒有想到,這金榜前三甲,狀元、榜眼、探花齊聚於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茶館。
“馬兄,我們坐下聊吧。”說著,魏直讓茶館裡的店小二又拿來一個茶杯。
三人圍坐在這四方桌。
於明陽給馬異倒了一杯茶,問道“馬兄是來自上原馬氏一族?”
“正是。”馬異回答道。
“那可是百年望族啊!”魏直不由感嘆道。
馬異笑著說道“百年望族又如何,兩位的文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