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觀亭月從沒聽過如此匪夷所思的癖好,啼笑皆非:“人家都愛膚如凝脂,皓腕凝霜雪的姑娘,你倒好,喜歡滿揹帶疤的?”
是不是哪裡有病?
她挺想嘲他,最後還是作罷。
青年只是譏諷地哼了一聲,似乎對此很輕蔑,他將衣裳拉上她肩頭,自後伸手擁住,頷首埋在觀亭月髮絲裡眷戀地嗅著。
“不行嗎?”
燕山知道世間有許多女人。
溫婉大氣,千嬌百媚,嬌蠻可愛。
千人千面,他見過不少。
但不知為何,對於這些人,他見過也就見過,從來難以動情。
無論是養在深閨,還是掙扎於市井的女子,似乎與他總隔了有山海那麼遙遠。
再美好,卻終究不是自己這個世界的人。
他喜歡的,永遠恣意颯爽,永遠意氣風發。
知進退,明輕重,也從不輕易妥協。
縱生於荊棘,仍舊燦爛。
只能觀亭月。
就只能是她。
*
半個月前寄給大哥的信,終於等到了回覆。
觀長河在信中高度讚揚了她撿哥哥的速度和能力,對自己尋找數年卻不及她一年有成效深感挫敗,順便還問候了一番二弟媳婦,言辭明裡暗裡都透出一股很想和金家做生意的期待。
而信件的結尾,大哥則提到一個早些年在觀家侍候他們孃的嬤嬤。
“你們若想知道點什麼舊過往,不妨去找她問一問。老太太住在京城,我特地安排了人給她養老,眼下應該健在。”
金府花園旁有一小片雅緻的去處,精心打造過的光滑長石為桌,圓石凳為椅,左側可看盡園中景色,右側翠竹蒼蒼,下植紅梅與桃,此刻長得堪稱繁華,滿眼鮮嫩綺麗的緋色花光。
觀亭月正坐在桌前,就著一盤玲瓏剔透的櫻桃,和燕山念信上的內容。
“‘應該’健在……看來,我大哥也不是常有這位老嬤嬤的訊息。”
“屆時到了京城再抽空繞去瞧瞧。”燕山支肘飲茶,“反正四把鑰匙而今都已有了著落,不急一時。”
言語間頭頂一道小小的陰影飄過。
是隻畫技不怎麼能入人眼的紙鳶——說紙鳶都抬舉它了,頂多算是紙。
這幾天氣候不錯,春陽晴好,微風徐徐,是適合放風箏的好日子。
雙橋拽著她自制的紙鳶在花園中瘋跑,陪她玩的倒不是江流。江流自詡成熟穩重,不玩如此幼稚的把戲。
所以,同她一併玩風箏的,是人不輕狂枉少年的觀家三少爺。
這位爺輕功好,溜著條長蟲的風箏,在天空能被他挽出朵花兒來。
“哈哈,怎麼樣?小丫頭。”
他欺負小朋友半分不會臉紅內疚。
“本公子還能更快呢。”
底下的少女仰首衝他齜牙咧嘴。
江流:“……”
不知怎的,他站在邊上總感覺有點丟人。
燕山餘光瞥見觀亭月拖起下巴,神色溫和地看著花園中的一幫熊孩子在笑,自己也就跟著看了她一會兒。
“誒。”
過了不久,觀亭月的臂膀便被某個人試探性地拍了拍。
“嗯?”她轉頭時只見燕山的手虛虛搭在桌上,無端挨近了自己些許,一副不自在的模樣。
觀亭月:“怎麼?”
“你送了雙橋那麼多東西。”他視線落在一旁,似乎有點彆扭,“連江流也顧及到了。”
“一路走來,我卻什麼都沒有。”
這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觀亭月的秀眉高高地抬了一抬,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