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等長輩們熱熱鬧鬧地將婚事給完全定下來,陽城伯夫人定下了下聘的日子,這才又說笑了幾句一同用了飯,雖然恭順公主戀戀不捨,安王如今卻更名正言順一些,就跟搶的一樣將明秀搶回了安王府。
這兩口子初試雲雨,自然更喜歡黏在一起,若不是三日之後唐王上門來,安王殿下都捨不得把媳婦兒從屋裡放出來。
唐王一臉陰鬱地走進安王府的大門往後院兒去的時候,就見銀裝素裹的開闊的大院子裡頭,立著一個穿著火紅狐皮披風,宛若紅梅的女子。她的身邊是皚皚的白雪,襯得她越發耀眼明豔風華無限。此時她攏著披風笑吟吟地,就生出了十分的歡喜與沉靜。這女子的對面一株留著許多冰掛白雪的大樹之下,雖然葉子都掉光,然而那樹上還有許多雪白的樹枝越發美麗,下頭,還有一個生得美豔絕倫的青年,含情脈脈地與那女子相視而笑。
這一笑的默契晃得唐王眼睛疼,叫他心裡不知是個什麼滋味兒。
秀恩愛秀到苦逼人士的眼前,太忒麼不是東西了!
覺得老四兩口子都挺叫人生氣的,唐王就冷哼了一聲打破這默契,看著這兩個幽怨地看過來,心裡好受多了。
“二哥。”慕容寧揮了揮自己手上的暖爐揚聲叫了一聲。
“嗯。”唐王心裡有事兒,默默地應了,見慕容寧不走過來,便皺眉坐在這院中冰冷的石凳上皺眉問道,“你在做什麼?”
“阿秀說起從前在塞外盪鞦韆可有趣兒了,我想著雖然安王府狹小,然綁一個鞦韆還是使得的。”慕容寧喜氣洋洋地說道。
唐王無語地看著大得要命的安王府,一點兒都沒看出來狹小在哪兒了。
“鞦韆?”他的目光一閃,眯著眼睛問道,“什麼鞦韆?”
“這女孩兒家誰不喜歡鞦韆呢?”慕容寧十分急迫地想要叫人知道自己的幸福,見明秀笑著過來,急忙扶著她不叫她坐在石凳上,又將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來鋪在了凳子上,拿自己懷裡的暖爐滾過,拭了拭覺得暖烘烘的,這才叫明秀坐下,自己也不怕冷的,喝著西北風還挺高興地與唐王笑道,“雖然這是冬天,不過先修好了,回頭開春兒了,我就陪著阿秀一起玩兒。”
綠樹茵茵,他推著自家媳婦兒輕盈地盪鞦韆,一起歡笑,那得是多幸福的畫面呀。
想到那個,安王殿下就笑出了一臉的口水。
“小兒女之情!”唐王用鄙視的眼神看著這智商為負的弟弟,沉默了一會兒方才問道,“你要什麼時候上朝?”
“我這才大婚,上什麼朝!”安王頓時就不樂意了。
“今兒早朝,父皇又提廢母后與太子了。”唐王眯了眯眼,想到慕容寧帶著明秀往宮中請安後發生的事兒叫皇帝拿住了把柄,皺了皺眉便慢慢地說道,“父皇這一次來者不善,歷數母后為後之後的種種不賢,又斥太子無德無兄弟情誼不堪為皇家表率,還指責承恩公府助紂為虐,替母后與太子行事多行不義,欺壓朝中忠臣。”當然,這裡頭也罵了唐王殿下,只是唐王素來對皇帝的責罵無動於衷,也不必費心與弟弟說了。
他唯一疑惑的,就是皇貴妃被皇后掌摑已經數日,為何皇帝如今才發難。
“他每隔幾天就要廢一次母后與太子,算得了什麼。”慕容寧完全沒有當一回事兒。
“這回我瞧著厲害。”唐王最近本也不上朝的,只是這最近太子召得他太頻繁,他也不得不往朝中去了。
“龐閣老放了沒有?”慕容寧便一邊給明秀緊了緊披風,一邊笑問道。
明秀正要解開披風給慕容寧,見叫他給死死地系在了身上,露出了幾分無奈,之後目光下意識地看向了很健壯,不怕風吹雨打的唐王殿下的方向。
迎著這弟妹炯炯的目光,唐王殿下冷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