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們兩個也算是苦盡甘來,日後,好好過日子,我與你們嫂子就安心了。”太子溫和地說道。
“都是一家人,方才多生分,斐兒明兒都笑你。”太子妃指著兩個包子與慕容寧嗔道。
“弟弟這是一時被嚇住了。”慕容寧就與太子抱怨道,“父皇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我心裡就覺得他這是要坑我,哪裡還記住別的了?”見太子悶笑,慕容甯越發地說道,“前兒還抽了我一個耳光,當著不知多少人罵我,這轉頭就父子情深了!大哥你說說,這是不是吃錯藥了?!”
他見明秀方才將酒一飲而盡,特別地爽快,顯然對婚事很滿意,裂開嘴就笑著說道,“我心裡還恨呢,明明母后賜婚才親近,誰知道叫他給劫了胡!”
“那是父皇!”見他多有不敬,太子便嗔道。
“父皇的心,誰都猜不著的,當著我的面兒把皇貴妃的雞湯給倒了。”安王轉頭就賣了皇帝真是一點兒壓力都沒有,輕快地說道。
“他倒了皇貴妃的雞湯?”太子一頓,眯著眼睛說道。
“那些勾心鬥角的事兒,太子與四弟吃了飯再說,好好兒吃個家宴莫非還要說這些?”太子妃早在見明秀與慕容寧進來就叫人去添酒菜了,此時與明秀對飲一杯,面頰微紅,目光也流轉起來,看的太子一怔,之後便拍著明秀的手笑著說道,“咱們許久沒有這樣的喜信兒了,你這親事可得熱鬧熱鬧。”她彷彿努力想了想便與明秀說道,“等回頭,我給你添妝。”
“這是叫我發財,我心裡可樂了。”明秀很有酒量的,喝了兩杯不疼不癢,聽了太子妃的話便急忙笑道。
“什麼喜信兒?”慕容斐與弟弟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覺得有點兒不詳的預感。
“以後,你們得叫她嬸子,知道了麼?”慕容寧得志便猖狂,仰著頭對兩個總是叫自己很生氣的小崽子說道。
小崽子們沒搭理這四叔,一起眼巴巴地往明秀的方向看。
明秀含笑頷首。
慕容明見她應了,眨巴了一下黑葡萄一樣水潤黑亮的大眼睛,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姑姑,明兒的,明兒的!”
“哈哈我的,我的!”安王殿下氣哭了小包子,特別得意地炫耀道。
“四叔,壞!”
“壞也是我的啊哈哈哈……”
太子看著這智商只能跟兒子持平的弟弟覺得心好累,扶額不語,也不知是該勸兒子別哭還是先叫弟弟閉嘴。
“嬸子,也是我們的!”慕容斐到底年紀大些,一邊給抽抽搭搭的弟弟擦眼睛,一邊嚴肅地說道。
“胡說!”安王殿下臉黑了。
“我們的嬸子,自然是我們的。”慕容斐鄙夷地看了說不出話的四叔一樣,仰著頭與明秀問道,“是不是?”
明秀沐浴在美貌青年那雙傷心無助的眼睛裡,笑著咳嗽了一聲。
“和孩子鬧騰,你也不嫌丟人。”其實太子很喜歡自己面前這樣快快樂樂和和美美的,心裡歡喜,面上卻嚴肅地批評了一下弟弟的小心眼兒,顯然是偏心兒子的,之後在弟弟控訴的目光裡與明秀笑著說道,“你到底還是向著四弟,也罷,我們瞧著也放心。”
明秀雖然看著對慕容斐與慕容明很溫柔,然而卻從不駁了慕容寧的話,顯然在心裡還是弟弟更要緊些的。
“若不向著他,他更要哭了。”明秀就笑道。
太子只是笑笑,正招呼大家用膳,就見外頭內監匆匆地進來,見了滿屋的人,就要趴在太子的耳邊說話。
“做什麼這樣鬼祟!”太子呵斥了一聲。
那內監被呵斥得臉一白,不得不硬著頭皮給太子跪下說道,“許側妃娘娘請殿下過去呢,說是皇孫病了,嘴裡喊著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