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就看著這小子眼熟。他,他的第三眼……”
赤金火焰繼續哼哼唧唧。
江亥面無表情地聽著,一點沒有驚訝,震驚什麼的情緒,就像是小金在說別人的事。
“赤血魔君的魔身更加恐怖強悍,比這小子的成熟很多。他,他太嫩了,我一開始沒看出來。可三眼,能鎮壓血池池水,還有,還有吞噬魔氣……”
赤金火焰抖了抖,在突然安靜下來的氣氛裡就說道,“這小子可能是赤血魔君那一族的血脈。不過那一族的魔族不多,都是高階魔族,我恐怕姓江的這小子父族與那一族魔修有關。”
小金似乎對赤血魔君瞭如指掌,林青崖難得見到這之前在芝芝肚子裡乖乖的赤金火焰這麼積極,像是覺得自己行了一樣。
他對江亥的父親到底是誰倒是沒什麼感覺。
不管江亥的父親是什麼魔族,相處日久,感情已深,江亥於他而言都是師弟。
可他卻想到曾經與廣陵仙君說起的另一件事。
“師尊。”他看向廣陵仙君。
曾經他將魔修異狀稟告給廣陵仙君的時候曾提起過一件事。
那就是魔修在尋找什麼“少君”。
莫名其妙的,林青崖就想到了這件事。
那輕而易舉就抽出了讓正道修士束手無策的血絲,還有擁有其他魔族混血所不能擁有的魔身,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地方。
小金說,他與魔君那一族有關。
“赤血魔君。”廣陵仙君喃喃自語。
“這是一個野心勃勃的魔君,不過大概你很少聽過他,畢竟這個傢伙陰險狡詐,老謀深算,隱藏在魔域最深處。而且,”三足虛影突然傲然地抬了抬下巴,緩緩地,矜持地說道,“曾經有一位大英雄,天生剋制那血池,並且以自身鎮壓在了血池的最深處,讓赤血魔君不能隨意使用血池,拖住了他。那血池被大英雄封鎖了大半,這也是這魔君長時間不能為禍世間的原因。他忙著化解血池的封禁來著。”
廣陵仙君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使勁兒吹的金烏火。
芝芝抱著胖尾巴,一臉懵懂地聽故事。
不是很聽得懂。
不過聽起來很精彩。
“那怎麼現在外界又有這種東西了?大英雄怎麼說?”林青崖忍不住問道。
金烏火被噎住了。
好半晌,氣急敗壞地拍打著翅膀對林青崖說道,“詭計多端的魔族,肯定用了什麼辦法,我,我怎麼知道!”
小小的三足金烏的虛影吧嗒,重新化作一團氣得炸開的赤金火焰,掉在狐狸崽兒的小腦袋上,探著頭生氣地叫道,“都怪這些魔族!”
頓了頓,迎著廣陵仙君看下來的目光,火焰哼哼了兩聲,又弱弱地說道,“從封禁裡運出一些些血池的血水還是能夠做得到的吧。魔族手段也不少。”
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不過面對廣陵仙君,該慫還是要慫的。
“如今這些東西在魔修的手上。萬魔宗……這麼說,赤血魔君是與萬魔宗勾結在了一起。那麼……”
若萬魔宗的這些血絲的確出自那赤血魔君之手,那就是說,萬魔宗在尋找的少君,恐怕也與赤血魔君有所關聯。
林青崖沉吟半晌,看向江亥,一個驚世駭俗,甚至覺得格外荒唐的想法再也忍不住,喃喃地說道,“難道魔修們在找三師弟?”
“師兄的意思是,魔修尋的所謂少君可能是我?”江亥緩緩問道。
“也或許有這可能。”
“哦。”江亥微微頷首,不再說什麼。
“……你不說點什麼?”小金探頭探腦。
芝芝茫然地和江亥一起看小金。
“還要說點什麼麼?”狐狸崽兒懵懂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