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品貌相當,這難道不是絕配?更何況,雖然林青崖兇性雖重,可他也是年輕修士,難道當真不喜歡花容月貌的女子?靜月雖性情軟弱,行事也不怎麼聰明,好歹也活潑可愛,青崖……會喜歡的吧?”
他試探地看著廣陵仙君,輕聲說道,“或許有了感情滋潤,他日後性情改觀,成了真正的好人也說不定。到了那時,於咱們永珍宗也是大好事。師弟,我也是愛惜青崖,捨不得他,才想好生待他。”
“二師兄本來就是好人。”芝芝呆呆地說道。
她聽不懂掌教真人那些大道理。
就是覺得掌教真人說的那些話裡,她覺得不太開心。
什麼兇性重,什麼性情改觀。
她師兄現在就可好可好。
雖然才認識一天,可她師兄還給她整理房間,送她軟乎乎的火羽絨枕頭了!
她師兄現在就已經特別好,不需要被人改變。
“好人……”掌教真人臉上又抽搐了兩下,見芝芝正鼓起臉頰瞪圓了眼睛看著自己,想想林青崖對外一向溫柔妥帖,擠出一個笑容說道,“芝芝喜歡就好。”
他看著廣陵仙君欲言又止,似乎芝芝在大殿之中令他想說的話很不方便。
想想自己要跟廣陵仙君說的那些煩躁的事,哪怕掌教真人並不良善,也不肯在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的面前提一些晦澀之事。
他只能拿目光對廣陵仙君示意,希望他能跟自己單獨談談。
可廣陵仙君就彷彿一個剛剛收穫了愛女,正興致勃勃每天都只想和女兒在一起的新手父親,拿著那顆避水珠逗著小小一團的小傢伙兒在半空撲稜抓球。
掌教真人暗示半晌,見廣陵仙君壓根不多看自己,到底忍不住,輕聲對他說道,“師弟,太一宗欺人太甚!明明魔域之中,我永珍宗斬殺天魔最多,可那太一宗假仁假義,滿嘴的道德仁義,大道理。不久之前,我聽說他們還饒過幾個曾經偷襲正道修士,卻哭著說自己只是迫不得已的魔修,說什麼其情可憫,我呸!”
似乎這件事讓掌教真人過於憤怒,他的三角眼裡冷颼颼彷彿能飆出刀片,陰冷地說道,“如今正道都稱讚太一宗心胸海闊天空,說他們仁義。這次正道魁首,恐怕又是太一宗要領袖正道百家!”
因此界數十年前魔修引發了域外天魔之亂,正道為了守護修真界,聯手妖族佛修一同抵禦逼近此界的魔域。
這其中太一宗與永珍宗都有強悍的仙階強者鎮守宗門,是為正道翹楚。
只是比起永珍宗兇名在外,以殺性聞名修真界的廣陵仙君,太一宗行事正氣寬容,有君子之風的那個義陽仙君更被人稱道愛戴。
掌教真人本就不滿。
如今,太一宗放了幾個魔修,引來交口稱讚,而世人卻忘記,是廣陵仙君的首徒在魔域功績最盛,掌教真人自然惱火。
若論功績,論斬殺魔族魔修,永珍宗才應該受人敬重。
如今硬生生被太一宗壓過一頭,他怎能服氣?
不僅是正道上的名聲與地位。
還有如今修真界,世人只說太一宗是正道
“他們年紀還小,修為不夠。以後再說。”
羨慕歸羨慕,可當面對廣陵仙君要他送自己兩個弟子去魔域的建議,掌教真人還是選擇含糊過去。
廣陵仙君嘴角譏諷地勾起。
他的笑容涼薄。
芝芝本在和他搶那顆避水珠。
可翹著尾巴呆呆地看了她爹爹一會兒,她卻不去抓避水珠,而是伸出小胳膊,抱住她爹爹的脖子。
“爹爹。”她小小聲地叫了一聲。
暖暖的一小團撲進他的懷裡。
廣陵仙君哼笑了一聲,把避水珠放在她的衣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