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想讓兩個正道大宗徹底翻臉麼?
不過既然義陽仙君敢動手,林青崖臉色沉下來, 輕聲說道, “難道太一宗是想與我永珍宗開戰不成?”
如今雖然有魔域這共同的敵人, 可修真界也並不是那麼太平。
雖然說太一宗平日在修真界人緣更好,臂助更多,可如果太一宗挑起爭端的話, 永珍宗……或者說廣陵仙君這一脈也不會怕了義陽仙君。
他低聲喃喃, 廣陵仙君卻正翻看著玉簡裡給閨女的小辮子方法,不在意地說道,“無妨。他傷的比我重。”
以殺證道的劍修本就強橫,悍不畏死。
更何況,義陽仙君心中有虧,兩人在仙府上空大打出手, 他心中有些顧慮, 自然比不上廣陵仙君無所顧忌,所以傷得比他這一轉眼就恢復了的傷勢嚴重多了。
想想義陽仙君被自己一劍差點刺破丹田,廣陵仙君哼笑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義陽仙君這幾年,彷彿修為不那麼精進了。
不過他從沒有把義陽仙君當回事兒, 隨口說完, 卻看見一小口一小口啃著煉血草的狐狸崽兒,正抖著毛耳朵豎起耳朵偷聽。
耳朵尖上的毛毛忽閃忽閃的, 廣陵仙君就忍不住輕輕捏了捏閨女的毛耳朵笑著問道, “怎麼了?”
他的靈氣順著芝芝的耳朵掠過她的經脈, 見煉血草的藥性融合進芝芝的血脈裡, 沒有引起她身上血脈的異動,這才收回手。
順便,廣陵仙君笑了笑,看著芝芝的丹田沒說話。
他閨女的丹田裡多了一隻白玉丹爐。
不過那丹爐中的異火的氣息與靈氣和芝芝交融在一起,應該不是短時間突然出現。
也就是說,這丹爐早就和芝芝煉化在一起。
感受到那異火謹慎的縮在丹爐中,廣陵仙君收回仙靈之氣,沒有多加理會。
能和芝芝的靈氣與氣息血脈煉化在一起,不是一日之功,恐怕是芝芝的母親留給她的東西。
只要沒有危險,他沒什麼好說的。
“義陽仙君,是叫義陽仙君的人傷了爹爹麼?”
“他傷的比我重。”
“可他還是讓爹爹受傷了。”這個義陽仙君就算傷得比她爹爹重,可芝芝一點都不會覺得他就不討厭了。
傷害她爹爹的人都是最討厭的人,從今天開始,小傢伙兒深深地記住了義陽仙君這個名字,並且堅定地決定,要討厭義陽仙君這素未謀面的傢伙一輩子。
如果一輩子上要加一個期限……沒有期限。
無窮無盡。
“他壞。我最討厭他。以後打他,給爹爹報仇。”
狐狸崽兒握緊胖嘟嘟的小拳頭,尾巴繃緊,咬著小奶牙大聲說道。
廣陵仙君算了算如今義陽仙君的能力。
恐怕一巴掌下去,打飛幾百只狐狸崽兒的樣子。
“這壞蛋留給爹爹哈,難得有個有點意思的人。”他還跟閨女爭奪仇人物件。
見芝芝委屈地看著自己,岔開小胖腿坐在自己的膝上可憐巴巴的,廣陵仙君一隻手壓著閨女的大腦殼兒揉了揉笑眯眯地說道,“等爹爹打扁了他,芝芝再踩他幾百腳,有意思的事兒,爹爹和芝芝分享。”
他一手託著臉頰,一手揉著閨女的大腦殼兒,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就把漂亮的小辮子給揉亂。
芝芝抱著自己的小腦袋,委屈地看著她的爹爹。
可是她爹爹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