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彧北皺了皺眉,明顯不願意聽他說的話。
跟夏奕竹相處了這麼久,他大概是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
純善的小姑娘,多喝公司一口水,都覺得佔了便宜。
怎麼會騙他們呢?
顧彧北怕是自己說的不清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叫夏奕竹,她應該是在這裡住院的。夏,夏天的夏。奕,精神奕奕的奕,竹子的竹。”
顧彧北話音剛落,一位醫生從旁邊路過,似乎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你是找夏小姐嗎?”那位醫生看著顧彧北。
顧彧北點點頭:“對,我們過來看看她,怕她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
“她沒有生病啊,就是照顧高總而已。”醫生看向他們手中的果籃:“要不你們把東西放到VIp病棟的前臺,說是給高總的,前臺會幫你們送上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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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理療終於結束了。
醫生開啟病房門,夏奕竹迎了上去:“醫生,怎麼樣了?”
“就是基礎理療,沒事的。”醫生解釋道:“可能現在有點痛,但是後面會變好的。”
“好,謝謝醫生。”
夏奕竹道了謝,急忙走進病房,看到高禹山臉色有些蒼白地躺在病床上,她的心又揪了起來。
她快步走到高禹山身邊,輕聲問道:“高先生,你感覺怎麼樣?疼不疼啊?”
高禹山看到夏奕竹擔憂的模樣,心中的不安頓時消散了許多。
他微微搖了搖頭,說:“我沒事,看到你回來,我就好多了。”
夏奕竹看著高禹山,眼中滿是心疼。
她知道,高禹山是為了不讓她擔心,在強忍著痛苦。
夏奕竹嘆了口氣,擔憂地問:“今天還要做復健嗎?”
高禹山搖了搖頭,苦笑道:“不做了,再做的話,今天身體吃不消了。”
夏奕竹點點頭,卻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瞬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前幾天室友回老家了,這幾天她才敢偷偷地回寢室去睡覺。
可室友今天晚上就回來了,如果她這個時候回去,室友肯定會問她的。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現在生病住院了……
她該怎麼解釋呢?
夏奕竹越想越覺得心慌,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
高禹山一直注意著她的表情,敏銳地察覺到了夏奕竹的異樣。
“怎麼了?”高禹山柔聲問道。
“沒事……”夏奕竹搖了搖頭:“我室友今晚回來,在想要不要去接她。”
室友?
高禹山問她:“你室友之前不在嗎?”
“嗯,她前幾天回家去了,今天回來。”夏奕竹笑得有些勉強。
高禹山忽然察覺到了些什麼,看向夏奕竹的眼神帶了幾分研判。
半晌,高禹山微微皺了皺眉,思考了片刻,故作為難地說道:“如果我再向你提出一個過分,甚至有些無理的要求,你會同意嗎?”
夏奕竹沉浸在自己思緒裡,聽到高禹山的話怔了怔:“什麼事?”
“你能不能別去接她,跟著我回高家?”高禹山輕聲道。
夏奕竹怔了怔:“跟你回高家?”
“嗯。”高禹山凝眸看著她:“我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確實需要人照顧。傭人……不太方便。”
“可你之前不是說……”
“之前都是騙你的。”高禹山苦笑著說道:“怕你有危險,所以才說傭人照顧就可以了。但是實際上,我很不習慣。”
夏奕竹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