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的夜晚,夏奕竹的身影在高家宅子的的門口緩緩浮現。
她的腳步雖輕,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高家老宅的燈火在夜色中閃爍,映照著夏奕竹臉上的一絲憂慮。
夏奕竹手裡緊握著一份密封的檔案袋,那是她上次從高禹山房間拿走的。
今天她又受了高禹山的囑託,讓她把檔案放回原位。
可高家的傭人,卻面露難色,不願讓她進門。
“抱歉夏小姐,你可以到花園裡工作,但是不能再進高家了。”傭人此刻臉上帶著幾分疏離和警惕:“我們也是在這裡工作的,做不了主,還麻煩你理解一下。這個檔案我替你送回去!”
夏奕竹微笑著向門口的傭人點頭致意,試圖用柔和的語氣解釋:“可是……是高先生讓我還回去的,這個檔案比較私密,可能不方便經很多人的手。我也是替高先生做事,不敢亂來的。”
傭人的眼神卻並未因此變得柔和,反而更加警惕地盯著她手中的檔案袋,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
“真的不行……”
夏奕竹想了想,只好說道:“我知道上次是我走錯房間,肯定害得你被責罰了,這次真的不會了。要不然這樣,你帶著我進去,全程看著我。我把東西放好,就走,可以嗎?”
傭人猶豫半晌,不想為難夏奕竹,也知道高禹川的話必須要遵守,只好說道:“這樣吧,我帶著你進去,你全程不要四處張望,可以嗎?”
“當然!”夏奕竹鬆了一口氣:“只要能讓我把東西還回去,怎樣都行。”
傭人轉身,示意她跟在自己身後。
夏奕竹有些侷促地跟上,順從地跟在傭人身後走進了高家的大門。
一路上,她感受到傭人的目光始終緊盯著自己,彷彿在防範著什麼。
這種被監視的感覺讓夏奕竹感到有些不自在,但她還是努力保持鎮定,不讓自己的情緒外露。
直到開啟高禹山的房門,一直跟在夏奕竹身邊寸步不離的傭人才停下腳步,在門口等著她。
傭人站在一旁,目光始終不離夏奕竹左右。
夏奕竹感到自己彷彿被無形的枷鎖束縛住了,只能小心翼翼地將檔案袋放回原位,然後迅速離開房間,回到傭人身邊。
“送完了,我帶你出去。”傭人迫不及待地要趕夏奕竹走。
夏奕竹點頭:“好。”
……
送完檔案,夏奕竹如釋重負,心中緊繃的弦終於得以放鬆。
走到門口,夏奕竹向傭人輕輕道謝:“謝謝,為難您了,我就先走了。”
說完,夏奕竹轉身,離開了高家老宅。
剛走出高家老宅,一個沉穩而略帶磁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將她叫住:“那個誰,你等等,站住!”
夏奕竹嚇了一跳,抬頭一看,一個男人剛從車上下來。
男人面容俊朗,一副吊兒郎當卻又有些焦慮的模樣。
夏奕竹左右看看,見身邊都沒人,才指了指自己,疑惑地問:“是在叫我嗎?”
“不叫你我叫鬼啊!”程子源滿頭大汗,抬手招呼夏奕竹過來:“你是不是高家的?你們高總喝醉了,快來給他扶進去!”
夏奕竹怔了怔:“高總?喝醉了?”
高禹山長期在吃藥,怎麼能喝酒!一想到這裡,夏奕竹有些著急了。
她匆匆跑到車邊,躬下身子朝著車內看去。
透過車窗的縫隙,夏奕竹看到男人斜靠在座位上,雙眼緊閉,眉頭緊鎖,彷彿正承受著醉意帶來的不適。
月光透過車窗灑在他的臉上,映照出他英俊的輪廓。即便是在醉酒的狀態下,他的五官依然立體而深邃,透出一種難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