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竹不知是怕痛，還是被他的樣子嚇到，眼角落下一滴淚。
高禹山立刻將那滴淚舐去：“別哭……”
他聲音沙啞，在夏奕竹耳邊低語：“你終於願意了……”
夏奕竹此時已經聽不清高禹山到底在說些什麼了，她捂著唇，發出不成句子的含糊聲：“高先生……”
“……”
高先生？
不，這樣的稱呼，他不喜歡。
高禹山抬手，捂住了面前女孩兒的唇。
怎麼會從“禹山”變成“高先生”？
明明他們的距離更近的，稱呼怎會越來越生疏呢？
這樣喊，倒不如什麼也不說。
高禹山微微眯著眸子，眼神更加深邃了，他輕輕地伸出手，將女孩的臉頰捧在手心。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面板，像是在訴說著一段未完的故事。
高禹山聽到了她逐漸加快的心跳聲，甚至能聽到她的心跳聲，與自己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首美妙的樂章。
他沉浸在這個溫柔的吻中，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多少年了？
他們認識好像已經快二十年了，可她從未願意讓他靠近過她。
就算是她失憶了，以為他是她的丈夫，以為他是她兩個孩子的父親，她的身體也仍然不允許他靠近她。
高禹山自詡是個正人君子，從不做強忍他人的事，對待自己心愛的女人當然更是這樣。
他希望她心甘情願地靠近他、愛他，將自己交付於她。
可是他的溫柔和忍讓，最終換來的只有她的不珍惜，她對他的感情的蔑視。
到頭來，她的身心仍然是高禹川的，現在的她，甚至恨他……
可好在，她終於還是被他打動了，不是嗎？
一想到這裡，不知是愛，還是恨，也或許是愛恨交織，讓他下意識發了狠地吻她。
“唔——”
女孩又開始反抗，開始抗拒，開始推開他。
高禹山擰了擰眉，他不喜歡這樣的她。剛剛那個順從、迎合著的，才是他最喜歡的樣子。
“別動！”高禹山低聲道，卻又發覺自己似乎有些兇了。
他抬手，摸了摸她沁著汗珠的額，軟下聲音安撫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可是……嗚嗚……”女孩帶著哭腔，仍是不成調子。
“我很溫柔，你知道的。”高禹山低下頭，不斷地在她唇上吻著：“你知道的，是不是？瑤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