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中,氣氛壓抑得幾乎讓人窒息。
慕以安那雙原本好看的眼睛此刻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手中緊握著那份檢查病歷。
這是沈瑤初真實的病例。
這份病歷,記錄著沈瑤初深藏的秘密。
慕以安冷笑一聲,那笑意中帶著輕蔑與不屑,如同冰冷的刀片劃過空氣,令人不寒而慄。
她的手指在紙張上輕輕滑過,彷彿在品味著其中的戲劇性。
齊修睿想辦法換掉了沈瑤初真實的體檢報告,這是慕以安沒有想到的。
本來能夠看到高禹川精彩的表情,能看到高禹川來求她的模樣,卻沒想到被齊修睿給打斷了。
齊修睿的目的,慕以安始終想不明白。
不讓高禹川知道沈瑤初的身體情況,到底對齊修睿來說有什麼好處?
突然,房間的門鎖“咔噠”一聲,被人開啟了。
慕以安下意識手指用力,攥緊病例,皺了皺眉。
慕以安回頭,高禹山緩緩走了進來。他的眼神與慕以安交匯,彼此心照不宣地交換了一個短暫的眼神。
高禹山走到慕以安身邊,抬手拿起那份病歷,隨手翻了翻。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她的身體,已經變成這樣了?”
慕以安抬眸,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盯著高禹山:“怎麼?心疼了?還是接受不了她會死的結果?”
慕以安的聲音溫柔,像是在柔聲詢問著他,卻難掩她話語中的陰陽怪氣。
這段時間的相處,高禹山早已習慣了慕以安的說話方式,他放下手中的病例報告:“這與你無關。”
“是與我無關,但我不想一邊復仇,一邊每天要安慰傷心痛苦的你。”
高禹山冷笑一聲:“放心,不會有這種事。”
慕以安凝眸看著高禹山的表情,似乎是想從他臉上看出他的真實想法。
可高禹山面無表情,情緒穩定,什麼也看不出來。
慕以安覺得有些無聊,斂了眸子。
她若有所思,突然開口:“對了高禹山,沈瑤初這份病例檢查報告,被別人換掉了,所以高禹川才不知道她現在的身體情況。”
“換掉了?”
“對。”慕以安聲音微揚:“你猜猜,這是誰換掉的?”
高禹山掃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滿她的故作神秘:“說。”
慕以安一字一頓:“齊修睿。”
高禹山眼中閃過一絲錯愕,好幾秒後,他才終於反應過來。
他沒想到竟然是齊修睿,可這個名字一出現,高禹山卻又覺得十分合理。
高禹山勾了勾唇,淡淡笑了:“挺像高禹川的。”
這次,驚訝的輪到慕以安了:“什麼意思?”
高禹山薄唇微抿,想了想,只說了五個字:“做事的方法。”
高禹川向來都是做的比說的多,就算做了,也不會邀功。
現在的齊修睿,倒是跟高禹川的行事方式一模一樣。
聞言,慕以安眼波流轉,竟然有些心動。
慕以安斂了斂眸,將情緒撫平。
她想了想,挪了挪自己的身子,讓出身旁的沙發,輕輕拍了拍。
“來,坐,我們聊聊。”
高禹山站在原地想了想,面色有些不情願,卻還是依著她的話坐在了她的身側。
一股濃郁的香水味,瞬間鑽入高禹山的鼻尖。
濃豔的香味,讓高禹山擰了擰眉,面露不滿。
慕以安的嘴角掛著調皮的微笑,眼中閃爍著挑戰的光芒。
她輕輕地咬了咬嘴唇,調笑道:“禹山,你想要的,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