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川的冷漠,瞬間摧毀了慕以安的心理防線。
他說她是騙子,可她那時候並不知道他的那個女孩也在他們學校。她不過是……心存僥倖。
她的本意只是希望他愛她……
慕以安雙眼微紅:“高禹川,我只不過跟沈瑤初聊了幾句,你有必要這樣對我?就絲毫不顧及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
“這件事沒有提起的必要,我們早就已經說清楚、清乾淨了。”高禹川起身:“這是我最後一次單獨找你,以後如果再有這類情況,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說完,高禹川也不管慕以安幾欲崩潰的表情,轉身離開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慕以安眼前,她才終於撫著肚子喘著氣,努力平息著自己的情緒。
她本以為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已經足夠練就出一顆強心臟了,卻沒想到高禹川仍能隨意調動她的情緒。
她閉了閉眼,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慕以安知道曹文松一直派人在監視著她,所以在高禹川提出見面時,她也會擔心曹文松會發現。
於是她索性把高禹川約到了曹氏旗下的酒店,就算被發現了,也能有正當的理由解釋。
她不能將情緒表露出來,否則到時候她沒法解釋。
慕以安正闔著眼整理情緒,卻忽然感覺到有個人影在自己面前坐了下來。
慕以安蹙眉,睜眼看去。
曹韻凝滿眼瞭然,像是掌握了什麼重要情報一般,神色得意:“我就知道你不愛我爸爸。”
慕以安跟這個“繼女”向來不對付,見面總是劍拔弩張,她向來是敬而遠之,不想節外生枝。
她擰了擰眉,抿唇沒說話。
曹韻凝挑著眉,別有意味地說道:“看來,你喜歡的人是高禹川?”
慕以安神色微頓,知道剛剛她和高禹川的對話都被曹韻凝聽到了:“和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曹韻凝笑了笑:“你說,要是我爸爸知道了,會怎樣?”
“我和高禹川的事情,鹿港沒有幾個人不知道。”慕以安無所謂地聳聳肩:“但我和老曹在一起的時候是什麼狀態,他自己心裡最有數,其他人的挑撥,沒有任何意義。”
當初曹文松也曾介意過她和高禹川的事情,可在發現她是處女之身將自己交給他的時候,這些事對他來說就一點威脅也沒有了。
“誰說沒有意義?”曹韻凝挑釁地看著她:“以前是以前的事,但你現在懷著孩子還單獨跟高禹川見面,甚至回憶起你們曾經的感情。你覺得我爸,真有那麼大肚量?”
“既然你知道我肚子裡有曹家的繼承人,還打算做這種挑撥不討好的事?”慕以安冷笑一聲:“我懷著他的孩子,你覺得他會因為我和高禹川說了幾句話,就拿我怎麼樣麼?”
慕以安語氣囂張,全然是不在意曹韻凝告狀的態度。
曹韻凝本是有十足的把握,認為自己能夠抓住慕以安的把柄。
可她那無所謂的態度,反而激怒了曹韻凝。
曹韻凝不滿地揚聲道:“慕以安,你要不要臉,以為你懷了孩子就是免死金牌?”
慕以安斂了斂眸,剛剛還十分冷漠的表情忽然變得,變得楚楚可憐起來。
她聲音細軟,帶著些許崇拜和感慨:“我不是拿孩子當免死金牌,是我瞭解老曹。像老曹這樣優秀成熟的男人,根本不會把我青春期裡喜歡過的男孩子放在眼裡的。”
曹韻凝一愣,被慕以安突如其來的變臉,弄得有些發懵。
慕以安輕輕笑了笑,看起來極為溫婉:“在遇到老曹以前,我也以為那就是愛情,也做出過很多不理智的事情。但是現在我懂了,那些只不過是年輕時不成熟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