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川頓了頓。
沈瑤初沒有具體說是什麼時間段。
“一整天。”
方助理那邊沉默了兩秒,顯然對這樣的要求有些意外,但也迅速恢復了專業態度:“好的高總,我馬上去協調會議和活動的時間,確保週日能為您空出整天的日程。”
“嗯。”高禹川應了聲,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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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週四。
隨著夜幕緩緩降臨,沈瑤初就愈發忐忑和焦慮了。
沈瑤初坐在窗邊,手裡握著手機,不安等待。
高禹川說週四就能知道週末的行程,能夠確定週日有沒有時間應約跟她一起去看音樂會了。
可現在都已經週四晚上了,沈瑤初一直期待手機響起,手機卻總是保持著沉默。
這讓沈瑤初不禁有些懷疑,高禹川是不是不打算應約了?
沈瑤初揣摩著他的想法,他到底是因為忙,還是不願意跟她一起去看音樂會?
“……”
越是想,心裡就越是亂,沈瑤初陷入糾結,長長地嘆了口氣。
……
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沈瑤初心下一緊,下意識接起電話。
可接起以後她才發現,來電顯示並不是高禹川的號碼。
沈瑤初抿了抿唇,心上閃過失落:“喂?哪位?”
“瑤初。”對面傳來含笑的男聲。
沈瑤初一怔,又問:“嗯?哪位?”
“才多久沒見,都忘了我!”男人嘆了口氣,故作不悅:“許彥鈞。”
許彥鈞,許中醫的兒子。
她一心等著高禹川的電話,剛剛哪有心思去認真聽對方的聲音?
直到許彥鈞自報姓名,沈瑤初才聽出他的聲音。
許彥鈞也是個中醫,算是繼承了許中醫的衣缽。和許中醫唯一不同的是,許中醫不愛下山,許彥鈞卻在山上待不住。
當年沈瑤初身體好轉,剛接觸中醫,就是許彥鈞教她的一些基礎的中醫知識。
“抱歉抱歉……”沈瑤初連忙道歉:“我沒想到你會給我打電話,是師父把我的號碼告訴你的?”
“當然。”許彥鈞笑了笑:“瑤初啊,你沒聽出我聲音,我得懲罰你!”
沈瑤初無奈:“你想幹嘛?”
“我們週日見一面?”許彥鈞解釋道:“我週六正好去鹿港出差,我爸爸讓我給你帶了點藥和土特產,我給你送過去。”
“可是……”
可是她約了高禹川週日看音樂會。
沈瑤初看了眼手機,高禹川仍然沒有給她回覆。
沈瑤初想了想:“我還不確定,晚點回復你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