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來電提醒就接起了電話。
“喂?”
“沈瑤初。”
慕以安平靜的聲音傳來,沈瑤初身子一僵,睡衣瞬間消散。
她怎麼突然找她?
沈瑤初想到那天上午在醫院撞到慕以安,這才後知後覺地有些緊張。
慕以安不會知道她懷孕的事了吧?
沈瑤初深呼吸,調整情緒:“找我什麼事?”
“你不想知道,我要跟禹川談什麼嗎?”慕以安問。
慕以安尾音上揚,帶著些許挑釁,讓沈瑤初聽起來有些煩躁。
“不想。”沈瑤初冷聲道:“既然你要跟他談,就去找他。”
就在沈瑤初結束通話電話的一刻,慕以安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你看完這張照片,會來找我……”
沈瑤初手機微震,她點開資訊,是一張玉佩的圖片。
沈瑤初瞬間認了出來,這是她爸爸戴在身上很多年的玉佩……
*****
沈瑤初在慕以安面前坐下來。
兩人對視一眼,似乎都在試探對方。
慕以安率先開口:“我就說了,你看完照片,會來找我的。”
慕以安眼裡透著瞭然的神色,像是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沈瑤初擰眉,直視著慕以安,語氣中帶著冷漠和警惕:“那張照片,你哪裡來的?”
聞言,輕輕抿了一口咖啡,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這張照片,是你父親的,對嗎?”
沈瑤初並不想糾纏:“有事直說,你要是不肯說,我就走了。沒有觀眾的戲,你要演就自己演。”
慕以安挑眉,有些意外地看了沈瑤初一眼,也不再繼續繞彎子了:“這張照片,最開始是禹川查到的。”
“什麼意思?”沈瑤初警惕地看著慕以安。
高禹川在查她爸爸?為什麼?
爸爸已經去世了那麼多年,怎麼會和高禹川扯上關係?
慕以安放下咖啡杯,雙手交握,緩緩說道:“今天關於高氏的新聞,你看了嗎?”
沈瑤初正為肚子裡的孩子心煩,並未關心高氏發生了什麼:“什麼新聞?”
“禹川的母親顏悅笙,去世時,禹川還小。那時給出的結論,是她死於自殺。禹川一直不信,回到高家來找證據,也就是想知道他媽媽死亡的真實原因。”
沈瑤初一怔,儘管她早就知道,慕以安和高禹川的那些年,是她無法抹去的痕跡。
可親耳聽到她說出關於高禹川母親的事,都是她完全不知情的,慕以安卻能像是說自己的事情一般說出來,沈瑤初仍然感覺到了受傷。
沈瑤初強忍著情緒,故作淡然:“你到底想說什麼?這和那塊玉佩又有什麼關係?”
慕以安笑了:“他媽媽去世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就是這塊玉佩的主人。”
“什麼意思?”
“意思是……”慕以安直視著沈瑤初的眼睛:“——你爸爸,是殺害禹川母親的兇手。”